,若是云气中间还夹杂些微气,就谓之缤纷。”司马靖点头微笑,注视那团云气良久,稍顷,即指着云气旁边内的一颗星子,说道:“那颗星子可有名目?”屠卢看了一眼,沉吟片刻,轻声叹息,说道:“那颗星子,叫做荧惑星,你看它此时伏在太微宫内,清晰可见,似行非行,堪堪逼近翼轸位的上将星,这正是星象书上所说过的无道骄盈相。”司马靖含笑问道:“什么是无道骄盈相?”屠卢沉吟了阵,慢慢说道:“无道骄盈,必有丧乱。”
司马靖微微皱眉,说道:“可有方法避免?”屠卢说道:“没有,这是天道注定的事,是必定要发生的,不可阻挠。”司马靖想了想,笑着说道:“大夫人可否告知,要发生的会是什么样丧乱?”屠卢微笑,却轻声叹息,说道:“我不知。”沉吟了阵,又补充说道:“即便我知,也是决计不会告诉你的。”司马靖笑出来,说道:“为什么?”屠卢默不作声,突然想起多年前的那个明媚夏天,靖王也是这样睁着秀丽双眼,问她,为什么?”屠卢想到出神处,不由轻声叹息,转口说道:“我累了,坚儿,你送我回去歇息可好?”杨坚听到这话,顿时精神一震,连忙说道:“好。”
杨忠与关逢龙进到仁粹宫内,只见一名年约四旬上下的宫装妇人,端坐在锦榻上,正是当今圣上宣皇的生母天右李太后,杨忠与关逢龙上前去磕过头,即垂手侍立在旁边,等太后吩咐,但太后只是反复打量关逢龙,眼中波光流闪,却迟迟不肯出声。杨忠冷眼旁观,见着太后眉峰紧锁,双唇紧抿,神情之间迟疑不绝,不由得弯唇微笑,略略沉吟了阵,即单刀直入问道:“太后星夜召见微臣进宫,不知是为何事?”
太后默不作声,又斟酌了阵,才谨慎说道:“哀家听闻隋国公不日将要护送天元皇太后北归,因此想劳烦你趁便拿样东西给哀家。”杨忠笑着说道:“什么东西?”太后略微沉吟,一字字说道:“即是天元皇太后阿史那氏的项上人头。”杨忠眼中波光流动,沉吟了阵,笑着说道:“这件事微臣恕难从命,阿史那皇太后乃是先皇正宫皇后,又是西域突厥国木扞可汗爱女,这样矜贵的人头,微臣可不敢拿。”太后弯唇一笑,淡淡说道:“哀家一早已经猜到,隋国公会这样回复。”杨忠微笑,却不做声。
太后沉吟片刻,看向关逢龙,笑着说道:“你就是关逢龙?”关逢龙含笑点头,说道:“是。”太后笑着说道:“哀家手上有一本奇书,不知道关先生是否听说过。”关逢龙笑着说道:“什么奇书?”太后弯唇微笑,说道:“即是《会稽岳命》。”关逢龙怔了怔,眼波闪动,斟酌了阵,笑着反问道:“太后如何会有这本书的?”太后淡淡说道:“这个你无需理会,你只需答复哀家,这本书你想看是不想看即可。”关逢龙沉吟片刻,笑着说道:“想看又如何,不想看又如何?”太后森然笑道:“你若是想看这本书,就将阿史那氏项上人头拿来给哀家,你若是不想看这本书,哀家也不强求,只是书里记载的秘密,你将永远也没有机会知道,因哀家即刻就要将这奇书销毁。”关逢龙眉峰微蹙。太后看在眼里,心下微喜。
关逢龙沉吟了阵,笑着说道:“看来在下似已别无选择。太后笑道:“关先生果然明智。”关逢龙笑出来,沉吟了阵,试探说道:“太后可否告知在下,这样执意要取天元皇太后的性命,是为什么?”太后沉吟了阵,反问道:“关先生可知道哀家的来历?”关逢龙看了杨忠一眼,笑着说道:“在下不知。”太后默不作声,沉吟良久,叹息道:“哀家原本是西域茹茹国的公主,世宗明皇帝武成年间,先武皇受明皇帝封为鲁国公,巡抚西域,哀家的父亲阿那瑰王对其人甚是赏识,于是将哀家许给他为妻,后来明皇帝龙潜,留下遗诏,要先武皇承继大统,哀家因此与先武皇离开西域,同返洛阳,不久哀家即生下当今圣上宣皇,先武皇遂赐封哀家为天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