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杀你。”扶荧捂着胸口,拼命摇头,“我、我此前是厌烦帝君残忍弑杀,是想让帝君死,可是……可是不知怎么,我越来越……”
她难以把话说完,只是闭目哭着。
身体颤得厉害,似乎马上就要被这悲切冲击的晕厥过去。
宁随渊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双目沉沉地看着,似乎是在探究其中真假。
笃定的是,他确实心软了。
他从未见过人的眼泪可以这样落,一颗接一颗,像是圆润的珠子顺着她苍白窄小的脸颊滚落,或者说,宁随渊从未见她这样哭过。
扶荧看着柔弱,却并不弱小。
便是在最困苦的时候,也从未对他服软过。
他看过她的倔强;看过她的抵抗;看过她的不甘心还有挣扎,唯独没见过她这般可怜脆弱。
想来也是。
他被最开始的愤怒冲刷了头脑,仔细想想,她一个弱小的女子,怎有本事计划杀他;进入回落崖的身体后,宁随渊也遭受了剑气冲击,那是贺观澜的手段,再然后,幻境崩塌,时空破散。
以她的本事,是做不到那种地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