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还紧紧的勒着项圈,那窒息的感觉犹在,却渐渐的可以忍受了,只是胸口闷闷的,像是被一只手攥紧,他在这样的感觉中缓慢的呼吸着。

头顶传来萧容景的声音:“没死就自己起来。”

顾敬之挪动着身子,想从地上爬起来,刚刚撑起身体,却因为用力太急,呼吸一滞,身体立刻就失了力气。

他重重的摔在地上,嘴角又溢出大股血色。(??浭薪群⑥凌7?⒏⒌⒈?9

萧容景眉心皱起,看着顾敬之血迹斑斑的脸,忽然就没了兴致,朝嬷嬷吩咐道:“带他回去疗伤,日后的调教不用顾虑太多,该怎么来就怎么来。”

嬷嬷连忙应下,看着地上依然挣扎着想要起身的顾敬之,心中竟也有些不忍。

她从未见过有人初次受气刑就能靠自己熬过来的,刚刚若是皇帝再狠一点,这敬奴就要命丧于此了。

天色微曦,未央宫里的宫人们已经开始忙碌着起来,准备伺候皇帝晨起。

这时一口镶着金边的樟木大箱被几个太监抬了进来,未央宫的掌事太监命人打开箱盖,掀起里面的物件儿朝里看了一眼,才挥手放行。

箱子被匆匆抬入内殿,又交给了在内殿服侍的宫人。

宫人直接将箱子抬入皇帝就寝的内室,将箱子放在了龙床之前,打开箱盖之后,眼前一片明黄,里面装着的是一条锦被。

但是他们都知道,在这锦被之下还压着一个人,一个即将服下皇帝晨尿的人。

他们将上面的棉被取下,果然露出一个赤裸的身影,那人蜷缩着身体跪伏在箱子里,头深深的埋在两腿之间,入目只有一片光洁的脊背。

萧容景正在被宫人服侍着穿衣,他远远朝箱子里瞅了一眼,看到里面的人一动不动,冷冷道:“敬奴是在等朕请你出来吗?”

顾敬之脖子上戴着束缚环,本来就呼吸不畅,又因为箱中空气稀薄,被抬过来的时候就有些迷迷糊糊,此时听到萧容景的呵斥才渐渐恢复了神智。

他的手臂被束缚在身后,只能先靠腰腹的力量来直起身子,然后慢慢挪动双腿,从箱子里跨出。

根据嬷嬷的教导,他是没有资格在皇帝面前站着走路的。

顾敬之低垂着眼,慢慢弯曲膝盖,跪在地上,朝萧容景膝行过去。

“看来你最近确实乖了不少。”萧容景看着跪在身下的人,抬手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脸,温柔道:“若是早点这样,敬奴也不用吃那些苦头。”

“是敬奴愚钝。”顾敬之垂着眸子,淡淡道,在皇帝的手伸到他的嘴边的时候配合的张开了嘴,让对方可以方便的玩弄他的舌头。

两根手指伸进了他的嘴里,顾敬之被迫将嘴巴长的更大,那两根手指夹起了他的舌头,轻轻捻动着他的舌根。

肉红色的舌头根部有一道明显疤痕,那是他之前咬舌的时候留下的,虽然嬷嬷给他用了无数去痕胶,那道疤痕却怎么也去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