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殷绥其实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暴君』。
他不像她在历史课本上看到的那些骄奢淫逸、欢淫无度、专于杀戮,甚至把人脑袋当球踢的暴君。
他的『暴』,是一种冷漠,一种从心底里不在乎人命,为了完成目的可以做任何事,不在乎任何牺牲的冷漠。
所以他不在乎声望,弑兄上位;也不在乎民生,登基不久就开始大肆招兵,更不在乎区区的几条人命。
任何挡在他路上的人和事,他都会一剑破开,然后继续往前走。
他甚至连自己的生命也不在乎。
至于那些没有碍着他,或者与他无甚作用的,任它如何他连看也不会看上一眼。
就像这次的人猎。
他们都心知肚明,这里头一定还有不少和她一样,不是死刑犯、甚至根本没有什么大的罪名的人,可他不会管,她也还没有能力去管。
宁遥长叹了口气,再一次感觉任重而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