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刺得他眼睛难受,等适应过来,便对上了时薄琛略带冷冽的眼神。

谢南观不由得愣住。

这个让他朝思暮想又恨透了的人,此时此刻终于站在了他的面前。

“时薄琛......”谢南观有些尴尬地将怀里的外套藏了藏,但无济于事。

他迷离着眼神,看了时薄琛一眼。

男人神色淡漠,眸光阴沉晦暗,心情看起来相当地不好。

时薄琛看见了谢南观闻衣服的动作,也看见了他藏衣服的慌乱模样。

这让他的心理获得了巨大的满足,刚才的不悦也逐渐被抚平。

他喜欢看谢南观沉醉的样子,只要是这个时候,那双漂亮的眼睛就会微微地眯起来,像一只慵懒的、讨好主人的小猫,惬意地寻求主人的宠爱。

那是他的猫,眼里只有他的猫。

时薄琛解开自己的领带,随手扔在地上,轻笑了一声,问:“你就这么喜欢我?”

谢南观不再看那双眼睛,他垂下了头。

时薄琛的祖父是冰岛人,所以时薄琛的眸子是深绿色,看起来就像精心打磨的祖母绿宝石。

无论他的语气多么地寒凉,一旦被这双眼睛盯上了,都会毫不犹豫地被拽入名为深情的漩涡。

见谢南观闷声不语,时薄琛走过去,单只膝盖挤进谢南观的腿中,捏住谢南观的下巴,以一种压倒性的气势由上而下将他禁锢在怀里,不容他逃离一寸。

时薄琛用命令的口吻说:“回答。”

语气也带着微不可察的烦躁。

谢南观的逃避和不承认让他莫名又开始烦躁起来。

谢南观每一次细微的举动,都能勾起他巨大的情绪变化。

他不喜欢谢南观避开的眼神,他要让谢南观只能看着他。

“你现在是在闹别扭?因为我没接你的电话吗。”时薄琛有些不悦,他揉了揉鼻梁,有些疲倦地主动解释,“今天公司忙,不是故意不接的。”

赫然听到解释,谢南观顿了半晌,心里的委屈陡然像洪水一样泄出,孤单和无人依靠,都成了他此时此刻脆弱的关键一环。

“忙起来就不愿意理会我了是吗?”谢南观红了眼眶,“我只是想要你关心我一下,可是你不仅不接我的电话,还连信息都不回。”

“我说了,我忙,在公司开会。”

谢南观抬起头,语气有了怒意和委屈:“你难道在会议室待了三天?三天里,你难道就看都不看手机一眼?”

你到底有没有想起过我

谢南观几乎要将这句话呼之欲出,可是硬生生收了回去。

他问不出口,说不清是担心听到否定的答案,还是担心自己会怀疑肯定的答案。

总之,不问,就可以故作不知。

他转过脸,不愿意再和时薄琛对视。优越的下颌线由灯光勾勒出一条柔软的弧度。

时薄琛淡然看了他一眼,深绿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耐烦,但很快替换成了柔情。

他俯下身子,伸手抱住眼前这个身形略显单薄的人,而后将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唇也不断在他的耳畔流转:“不生气了好不好,你还在发烧呢。”

语气除了透露出无限的亲昵,还带着讨饶的意味,一点也不像他这种高高在上的人能说出来的话。

可是,时薄琛确实在他面前放低了姿态,用最柔和的语气说出了这不符合身份的言语。

顷刻间,谢南观的心理防线土崩瓦解,郁结在心里那口气烟消云散。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原因,他对于时薄琛的忽然靠近竟然有些不适应,他非常直观地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在迅速攀升,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是烧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