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夸奖：“适合，适合，还不快多谢你玉书姐姐。”

玉桃笑着向玉书屈膝：“玉书姐姐最大方啦。”

同样是青春少女，看玉竹玉桃，却没有看见玉书时那种莫名心悸感。

我想，她终究是不同的。

与众不同的玉书跟随我参与千秋节宴会。她是亲王孺人，正五品，登记在册的正式侍妾，可以出席帝王赐宴。

长明殿的热闹少，赴宴也算难得出门一回。

我在院中看宫人堆雪人取乐，耳朵听见偏殿厢房内藏不住的叽叽喳喳。

玉桃玉竹手拉手簇着她出来，玉书朱唇含笑，抬眸看向我。

我忍不住一呆。

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

早知道玉书生得美，却不知精心打扮后姿色如此俏丽出众。

毛茸茸兔裘包围那张白净脸庞，玉容蝉鬓，美目流盼，眉尾一粒小痣以花钿装点，说不尽的娇美柔媚。

她缓步向我行来，一举一动间环佩叮当，光彩照人。

女孩子脸上有羡艳神色。

羡慕玉书的品级身份，抑或羡慕她能名正言顺出现于人前，而非悄无声息在深宫磨灭一生。

她们知道得太多，注定无法回到故乡。

玉书款款行礼，仪态绰约：“殿下以为，妾这副打扮如何？”

“很好。很漂亮。”

面前人分明一身明艳冬装，恍惚之中，我却似乎见到穿着襦半臂，漫不经心摇头晃脑的年轻女子。

这些东西，戴得我脖子酸死啦！

我忍不住问：“首饰……重吗？”

玉书愣了下，温柔回答：“虽有些许分量，但妾并不觉沉重。”

天空有些阴沉，似乎快下雪了。

起身的时辰已到，宇文恒派来的宫人请我登上车舆。

玉书没有资格在宫内乘辇，只能跟随其他宫人一同缀于舆后，缓慢步行前往。但含元殿距离很远，我强行拉住她的手，让她坐在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