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
精液很苦。
药苦,血苦,眼泪亦如此。
被苦涩浸透的我,尝起来大概苦不堪言吧。
再开口,声音嘶哑得不成样:“阿、阿兄……”
宇文恒笑了,笑得很好看。
他摸着我的头,满足地喟叹一声,像赞赏合格宠物:“三郎许久没有见生人了。千秋节那日,阿兄准你赴宴,好不好?”
“好。”
我也笑,满脸乱七八糟痕迹,柔顺地依偎在他膝头:“谢谢阿兄。”
宇文恒,我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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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桃说:“殿下穿淡青袍服最好看。”
玉竹反驳:“千秋节这样的大日子,当然是正红更妥帖。”
我斜倚卧榻之上,懒洋洋翻着志怪小说。见她们对尚服局送来的数套礼服挑挑拣拣,跪坐榻沿的玉书看向我:“殿下以为呢?”
“无所谓。你们选吧,合乎身份就行。”
我对衣着细节不感兴趣,闻言随口回答。
玉书微笑,面容娴静,低头继续做针线。
今日天气晴朗,阳光落在她脸侧,恰好照亮眉尾那点小痣,以及小巧耳垂上缀着的玉坠耳环。形如滴水,碧色通透,愈发衬得肌肤白皙,脖颈纤细。
不知为何,我心中微微一动:“玉书。”
“奴婢在。”
我伸手召她靠近,捻住那枚耳坠:“这是翡翠?”
玉书答道:“司饰的人说,这叫翠生石。虽不如羊脂玉温润细腻,但胜在色泽鲜艳,颇具意趣。殿下喜欢?”
我怔愣片刻,然后说:“你戴着挺好看。”
她笑:“得殿下一句称赞,是这坠子的福气。”
次日,玉桃玉竹她们都戴上了翡翠耳环,说是玉书的赠礼,殿内伺候的宫婢人人有份。玉桃胆子略大些,还跑来问我新首饰适不适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