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存在另一个穿越者？对方是谁？现在又在哪？有没有被大齐皇帝抓住拷问……还活着吗？

“三郎？”

宇文恒将我转过去，黑沉沉瞳仁定定凝视，唇角含笑：“怎么突然发抖啊？”

“阿兄……”我勉强微笑，“没什么，呃，书房有点冷。”

“是么？”

他语气温和，眼神波澜不惊，仿佛看穿我心思：“比起从前，三郎失忆后，实在天真可爱。朕才问了一句，你就这样惊慌，显然有事相瞒。”

另一只手越过我，将案上那副字拿起，欣赏片刻：“虽只有寥寥几句，倒也气势磅礴，想必是某位后世名家所作。可惜，朕无从知晓。”

口中称赞，手上却无情将纸揉皱，随意丢给玉丹，淡淡道：“烧了罢。”

玉丹无声退下。

我声音干涩：“这种事很容易被揭穿。”

“朕知道。”

“为什么？装成穿越者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自然有。”他微微扬唇，“若三郎始终将朕视作兄长，又怎肯乖乖让朕抱呢？”

我想躲开，可身后是桌案，早已无路可退：“所以，我和你，真的是……”

“嗯。”

宇文恒颔首，眼神幽深而平静：“三郎想说什么？近亲相奸，有悖人伦，抑或骂朕丧尽天良，不配为君？这些话，你讲过无数遍，朕都听倦了。”

我对过去毫无印象，因此不认为与他之间的关系是乱伦失忆了就是这点好但仍然感到无比恶心。

被欺骗我，被戏耍，被人捏在掌心却无力反抗的恶心。

我笑了。

“哥们，你是皇帝欸，九五至尊，想要什么美女帅哥得不到，非得搞自己弟弟？脑子有病啊？”

他不答，垂眸轻笑。

长着一张恍若谪仙的脸，笑也笑得很好看。

“三郎，你不会明白。”

“我不是什么狗屁三郎，我是杨经纬！”

“你是。朕说你是，你就永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