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身体委实虚弱,哪怕每隔三日,怀瓒会为我传渡真气蕴养心脉,也只是相较之前略微好转。
光凭力气根本拗不过男人,我难堪地别过脸去,哑声道:“我怎么会和你这种人两心相许?这么做,只能让我讨厌你!”
他顿了顿:“三郎果真厌恨阿兄?”
鼻尖嗅到那股幽远冷香,精神不由自主放空半晌,软软依偎进他怀中。回神后发觉自己行为,顿时尴尬不已,咬牙切齿道:“是!”
“那便恨罢。”男人轻笑,“让朕看看你恨得有多厉害。”
宇文恒不厌其烦地折腾我。
先在床上,后来又移去寻常坐卧的矮榻。才知道殿中竟有无数暗格,里面全都放着精美木匣,匣内则是各色玩器淫具,种类繁多,令人观之色变。
到底是谁说古代人正经?这玩得太花了!
他挑了其中一两样出来。不过略试了试,已将我折磨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个劲地呜咽呻吟。
“这么不经弄。”
宇文恒抱着我回到床上,垂眸笑道:“叫声阿兄,朕准你缓缓。”
不知为何,他执着于让我唤阿兄,尤其在房事时。
高潮后的身体格外敏感,内腔仍在痉挛颤抖,经不住半点摩擦。我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伸手搂住男人脖颈,细声央求:“阿兄……阿兄慢点……”
他动作一停,深深地吻下来:“三郎。”
我顺从地张开嘴巴,任由他激烈索取。
泪水不断滑落,连交缠的舌尖尝到那种苦涩滋味。
一吻结束,宇文恒替我拭泪,语气爱怜:“本来像个妖精,如今却哭成个泪人,叫朕看了怎能不爱。”
“不要……不要这样欺负我……”
我哭得险些背气,蜷在男人身下,一边咳嗽,一边断断续续地说:“我失忆了,我生病了……什么都不知道啊……”
“乖,三郎乖。”
他俯身吻我脸颊,将我抱进怀中紧紧搂着,仿佛爱如珍宝。腕上新旧疤痕纵横交错,为了我的药,每日增添数道新伤。
模糊泪眼中,男人笑得那么好看,那么温柔。
“三郎听话些,阿兄疼你。”
所谓的疼爱,不过是将我视作猫狗鸟雀,终生囚禁在宫掖之中。闲时无趣便逗弄一番,想不起来就丢在一旁。
高中课本要求学生背诵《阿房宫赋》,对妃嫔翘首以盼皇帝临幸的那段记忆犹新:一肌一容,尽态极妍,缦立远视,而望幸焉。有不见者,三十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