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讨厌学神，但也不意味能接受哥们变对象。

从小到大，一直认为自己是坚定的异性恋，除非小行星撞地球，绝无可能爱上男人。话说又回来，穿越的概率是不是比天降陨石的概率还低？

我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连性取向都彻底改变？

“若顾虑礼法规矩，圣人便是这世上最大的规矩。这么多年，他待殿下一往情深，殿下待他亦如此。既然两情相悦，何必错过良人？匆匆百年，真正无忧无虑的日子能有多久？人生得意须尽欢”咾阿YI P;O海废追新;三四

我沉默了下：“等等，‘人生得意须尽欢’是谁写的？”

过去的我不会是个文抄公吧？

她想了想：“殿下曾说，系一名叫做李白的海外仙人所作。”

万幸，底线尚存。

“玉书，你跟我说实话。”我不确定地问，“以前的我，真的很喜欢学，呃，阿兄么？”

她凝视我的眼睛，认真回答：“亲密无间，坐卧不离。”

这么夸张？

可事实似乎的确如此。尽管这具身体病弱无力，却十分擅长在房事中享受快乐，甚至光靠亲吻就颇有感觉，显然早已习惯与男性交合。

那种婉转承恩的情态，简直不堪回首。

“无论如何，也不能直接就……好歹给点时间，让我慢慢接受吧？”

“圣人近日忙于战事，抽不出空陪伴殿下。如今一见，有如久别重逢，自然万般思念，情难自抑。”

我烦闷地吐出一口气：“可我失忆了啊！”

玉书无奈微笑，轻轻地说：“圣人毕竟是圣人。”

我猛然一怔，如梦初醒。

学神已经并非叶衡，而是坐拥大齐江山的宇文恒了。

身为万万人之上的帝王，他完全不必顾虑对方感受，反正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哪怕身为皇亲国戚，也只有感恩戴德接受的份。

正如他对我的态度，或许有怜爱疼惜，柔情蜜意，但难掩缺乏尊重的本质。

那双黑沉无光的瞳仁倒映出我的身影，渺小，孱弱，与一根手指便能碾死的小虫并无区别。或者说，芸芸众生在封建王朝的统治者眼中亦是蝼蚁。

旧社会将人变成鬼……

我打了个哆嗦。

玉书垂眸，温柔安慰道：“不过，圣人对您，终究是不同的。千金之躯，日日为您割血煎药，这份苦心委实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