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我的情况后,那张白净光洁的小脸上顿时流露出惶恐表情,声线颤抖,充满绝望:“殿下!奴婢……奴婢罪该万死!”
泪水从一双大眼睛中滚落,啪嗒,啪嗒,滴在地砖上。
我艰难地说:“孤动不了……”
玉书连忙上前,并起纤纤玉指,轻拂过几处穴位。柔和而缠绵的力量从与她接触的地方传来,流遍滞涩的四肢。
内力。
忽然想到这个词。
我终于行动自如,玉书取来大氅将赤裸身体遮上,跪在我面前请罪。
“殿下,宫中有事,圣人急召德中官前往,不得已让奴婢代为守夜。奴婢失职,一时不查,竟着了恶贼手段……”
如果阿兄知道这件事,一定会杀了疏忽职守的玉书。
心底有一种隐约预感:平常看起来很好说话的阿兄,从来没有将奴仆的性命放在眼中。
手指抚上她面孔,指腹扫过眉尾那点小痣,沉默片刻,我说:“不是你的错。”
她仰头望向我,神态哀戚:“殿下。”
“取些热水来,孤要沐浴。”我顿了顿,又问,“玉书,你想活吗?”
她一怔,随后点头。
“那么,今夜什么都没发生。”
我看着她,慢慢地说:“倘若有人听见异响,是因为孤要了你。阿兄会将你赐给孤……宫女出身,大概只能做个妾室。但,终究于性命无虞。”
玉书瞪大双眼,眼底有一丝惊愕。
半晌,她笑了下,笑得很美,很苦涩:“殿下仁厚,可奴婢犯下死罪,如此卑贱之躯,怎配得到这般恩惠?”
傻姑娘。
强暴我的凶手是飞光,又不是她。她不该为别人的错误付出生命的代价。
我摆了摆手:“你才十七岁,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玉书不再说话,淡青色长委顿于地,给我重重磕了个头。
她取下簪环,令乌浓鬓发凌乱四散。
抬手半褪衣衫,拍了拍脸颊,令肌肤泛出微红色泽。配合那双眼睛中的妩媚神情,立时显现出几分春态。
我召她近前,摘下一侧青玉耳珰握在掌心,说:“外间宫人俱被迷晕,知道该怎么圆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