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额头无力抵在他肩膀,流泪说:“我根本不认识你……啊、别顶那里、又要去……呜……会死的,不要,不要……”
我不明白。
我不记得。
为什么,为什么伤害什么都不知道的我?
心中生出无限痛苦。
可是那么多痛苦,全部像伤口源源不断涌出的鲜血一样,顺着指缝流走了。
温暖,生命,情绪,爱,一切鲜活的东西都被彻底剥夺,永远填不满空荡荡的胸口。群零
高潮的白光闪过眼前,舌尖尝到泪水咸涩发苦的味道。
我软倒在飞光的双臂之中,想起的却是那张美丽如谪仙的脸。
他站在高处,一个很高很高,我够不到的地方,鸦羽般的浓睫低垂,俯视着我。
眼瞳黑沉如墨,透不进一丝光亮。
我听到自己开玩笑似的,轻快地抱怨:真的好苦啊。
阿兄,不喝可以么?
阿兄,我是你亲弟弟,这么多年一路走来,对你的忠心,日月可鉴……怎么会……
阿兄,求你了,我走好不好?去吐蕃,突厥,或者出海,永远不回来。
阿兄,三郎不想死!阿兄,阿兄,放过我吧!
我不想死。
第六章
飞光离开了。
炽热的皮肤渐渐冷却,我仰面躺在榻上,感受到他留在身体里的精水流出来,濡湿腿根。
冰冷黏滑的触感很不舒服,奈何这恶劣的家伙并未解开穴位,四肢仍然无力抬起。
嗓子也在漫长的房事中叫得沙哑,开口便容易呛咳。
飞光说过,外殿宫人早已被他迷晕,让我省省求救的力气。我只好无聊地盯着宫殿的一处发呆,等待宫人苏醒后发现这副被羞辱的惨状。
不知过了多久,耳朵听见一道吃痛压抑的女子低吟。
昏迷在帷幔之后的玉书摇摇晃晃爬起,踉跄着向这边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