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书突然咦了一声。

我回头看她，她轻轻开口：“这孩子……不会是个哑巴罢？”

几人面面相觑，贺成济迅速捏住少年下颌，强迫他张开嘴巴，仔细查看。

他说：“口腔舌面上有烫疤，估计喉咙也被烧坏了。”

我听得眉心直跳，星火挠了挠头：“啊，怪不得挨打也不求饶，我还以为他特别有骨气。”

“你会写字吗？”我说，“若会写字，便用纸笔交流。”

少年点头，玉书取来纸笔，于地上摊开。

他却不用笔，伸出手指沾了墨，歪歪扭扭写下一三个字：赫咄恕。

“这是谁？你背后之人？”

少年又写：阿示纳。

我对这充满异域气息的词语毫无印象，想了半天，终于灵光一现：“飞光？你是永顺郡王的人？”

他似乎听不明白我的称呼，久久没有反应。

贺成济手下用力，刀刃迫进皮肉，口吻平淡：“回答殿下的问题。”

“他是不是给了你一个信物？”

眼见沟通费劲，我干脆寻出一颗琉璃珠，在少年面前晃了晃：“类似这个东西，有没有？”

少年双眼霍然瞪大，恨恨盯着星火。

星火正盘腿坐在榻上吃鲜果，见状抹了抹嘴：“嗯？看我干嘛？”

我无奈道：“你拿人家东西了？”

“切，战利品的事，怎么能叫拿。”

她从袋中取出一枚朱红琉璃珠，抛给我：“他护得紧，我以为是什么身份证明，怕被吞了死无对证，提前夺下来的。”

琉璃珠通体朱红，晶莹澄澈。内有肖似莲花的纹路，精美绝伦，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放了他吧。”我叹了口气，“他是我……嗯，我的侍卫备选。”

贺成济顿了顿，低头应喏，将刀收入袖中。

少年也不管脖间流血，伸手讨回那枚珠子。

我还给他，问：“你有姓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