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起身时,感觉状态比以前轻盈许多,不由道:“效果好明显!”
“殿下昔日心中郁郁,气息沉滞,而今心境平和,念力凝聚,真气可于体内顺畅流转,已有了极大的进步。”
青年含笑开口,眼角眉梢尽是纯粹欣喜。
“什么时候可以恢复得跟常人一样?”
记起飞光的话,顿了顿,又问:“这辈子,真的不可能再用剑了吗?”
“恢复如常,约莫仍需两年左右。至于用剑……殿下身份高贵,佩剑不过是装饰点缀,何须亲自动手?更不必以习武之人标准要求自己。”
听他话里的意思,即使侥幸痊愈,今生也与飞檐走壁的武功彻底无缘。
尽管早知这个答案,再次从他口中得到确认,仍有些失落。
正黯然神伤,青年略带薄茧的指腹落于脖颈后,轻柔摩挲:“殿下在瓒面前,话总是很少。听闻近日裴侍中频频登门拜访,瓒甚是好奇……殿下与他,每每相见,亦是这般静坐么?”
我垂眸,掩饰眼中情绪,脸上扬起微笑:“阿瓒吃醋了?”
“吃醋?”
怀瓒一怔,面露不解。
我才反应过来:此时的大齐还没有这个比喻。
未及解释,就听他低低笑道:“嗯,殿下的形容果然妙极。瓒心中酸楚,真像浸了一缸醋在里头。”
青年望向我,笑眼弯弯,分明一副成年男子俊朗面容,却无端令人想到等待抚摸的大型犬。
他将我的手贴上自己脸颊,轻声说:“这醋实在酸涩难忍,殿下聪慧过人,不知可有解法?”
一瞬间,我忽然想通。
是他的眼神。
怀瓒期盼的目光像火,几乎灼痛我皮肤。浓密纤长眼睫挡住明亮瞳仁,却挡不住其中迸发出的、浓烈炙热的情感。
倾身亲吻他嘴唇的时候,我想,人有三样东西是无法隐瞒的:咳嗽,穷困和爱。
他一定特别喜欢我。
也一定特别、特别、特别爱权力。
/
七月既望,暑气炎炎。95二壹天天文
不知是否裴府宅邸风水选得好,抑或建造时能工巧匠着意设计,轿辇入内后,只觉柳暗风凉,格外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