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逼我睁眼细看镜中情景，语调带笑：“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看，朕与你，此刻正相连呢？”

“我、呃、不想……看……嗯……”

钗环步摇掉落，乌发散乱，如瀑般从裸露的雪白肩头滑下。

分明脸上流着泪，两颊却潮红得不像话，嫣红口脂沾上肌肤，更添妩媚。

修长双腿赤裸在外，向两侧大大分开，呈现出一种放浪姿势。眼神迷乱，腰肢紧绷，贪吃地将阳具完全容纳入体内，手指难耐地缠着身后男人的淡金色衣袍。

这场面太过淫靡，我忍不住呻吟抽泣，身前阴茎濡湿面，不知何时泄了数次。

宇文恒笑了。

他吻我耳垂，下身依旧肏得又深又重，弄得我腰腹连着腿根痉挛发抖。双腿并拢又分开，两眼失神，喉间吐出不成字句的词语：“呀……又……又去……”

“舒服得话都不会说。”

男人低声道：“瞧瞧你自己，哪有半分男儿模样，合该做阿兄的妃嫔。”

“呜……”

眼睛茫然望向镜面。

被帝王搂在怀中，俨然一副不胜雨露、娇怯婉转情态的宫妃，是谁？

“留在宫中罢，一辈子陪着阿兄……三郎答应过的，好不好？”

天旋地转。

霎时间，恐惧完全笼罩心神。身体吓得瑟瑟发抖，手臂攀上男人脖颈，呜咽着渴求安慰。

其实只是做爱而已。只是穿女装而已。只是多了一面镜子而已。

为什么这么害怕？

电光石火，答案破开层层云雾，清晰浮现于脑海。

啊

明白了。

我怕成为女人。

从此不受尊重，不能出门，无法拥有独立思想，更别提获得权力地位，只允许被封建社会连骨头也不剩地吞掉。

可以做的只有今生积德行善，祈盼来世扭转宿命。

但我，不早就是宇文恒的“女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