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了顿，忽然想到一种极为恐怖的可能，连忙说：“裴娘子，我失忆了，以前的事一概不记得。自苏醒起，玉书就在身边侍候，有什么问题吗？”

“怪不得。”

裴淑妃似乎恍然大悟。

烛火照耀，一双寒星眸中似有火焰熊熊燃烧：“怪不得宇文恒那般胜券在握。你竟忘了她！你怎么能！”

心头冷意愈盛，我按住胸口，茫然地问：“谁？”

“何玉书。”

她一字一顿：“真正的，玉书。”

第二十四章

“娘子，有脚步靠近。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宫婢忽然出声提醒，裴淑妃止住话头，迅速转出屏风。

那婢女又问：“这人怎么办？要不我料理了她？”

裴淑妃俯身抬起玉书的脸，冷声道：“此事暴露出去，你也难逃一死。忠心重要，还是自己的命重要，好好想想。”

宫婢笑嘻嘻地说：“可讲不准，愿为皇帝肝脑涂地的人不少，还是给一剂哑药更保险。”

玉书咳嗽两声，声音微弱。

“殿下待妾极好……妾……咳咳……什么都没看见。”

殿门开阖，那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外。丘丘群一散酒肆酒肆六散一

玉书勉强起身关门，仔细听了片刻，快步走到屏风后。

她迅速解了衣裳，松开摆，坐进我怀中。又伸手扯我的衣袍，呼吸急促：“妾是殿下的人，为您纾解欲望，是妾的本分。”

云鬓松散，钗环脱落，柔软如花瓣的唇落在我的唇上。

效忠于宇文恒，或者我。

朝夕相处诞生的一点微妙感情占据上风。这一刻，她做出她的选择。

裴淑妃的解药确实有用，我恢复些许力气，亦领会玉书的意思。伸手揽住女孩嵴背，调转姿势，将她压至身下。

偏殿大门轰然打开，宦官恭敬的声音响起：“圣人，代王殿下在里头。”

“还当三郎为何逃席，原来是贪图这点男女私情。”

宇文恒缓步入内，轻笑道：“千秋节赐宴众臣，代王却于偏殿和侍妾厮混，传出去，多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