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弄了片刻，分明高潮迭起，药性却始终散不掉。

意乱情迷之际，忽然听见外间声响，玉书急道：“您不能进去！”

“让开！”

殿门骤然开启，裴淑妃带着一名宫婢疾步入内。

那婢女似乎力大无穷，反手挟制住玉书，牢牢捂住她的嘴：“有我家娘子在，出不了事！你若吵嚷起来，保不准招来什么人！”

隔着一扇薄纱屏风，我快速用衣裳遮住下袴，又掐了把血淋淋的伤口，让自己恢复常态。

裴淑妃冷声说：“你服的那种药，我能解。”

我一怔，随即苦笑：“……如此，有劳裴娘子。”

她绕过屏风，往我怀中丢了一只瓷瓶：“服用一粒，不出半刻钟便能暂缓药性。虽无法彻底消除影响，但不至于令人失了神智。”

“多谢。”

情欲翻涌折磨，眼下别无选择，当即倒了一粒吞入口中。

哪怕里头装的是穿肠毒药，此刻的我也甘之如饴。

“让娘子见笑了。”

裴淑妃轻嗤一声：“若非受人所托，我才不会沾染这些污糟事。像你这种负心汉，死了也是活该。”

我握紧瓷瓶，声音艰涩：“来日定向裴郎道谢。”

她愣了下，艳若桃李的脸上浮现一抹困惑，柳眉微蹙：“与他有什么关系？”

玉书忽然唔唔挣扎，那宫婢手腕翻飞，不知做了什么，居然令屏风外瞬间安静。

我急道：“别”

宫婢笑道：“娘子，这冒牌货身手不错，有我一半厉害了。”

不知她们云里雾里打什么哑谜，我看向身侧年轻艳丽的女子，恳求道：“玉书只是护主心切，让你的婢女别伤害她！”

裴淑妃忽然伸手，纤纤玉指把住我腕部。

沉吟片刻，又拿来一盏宫灯，仔细观察我的瞳仁，问道：“你叫她什么？”

我答：“玉书。”

“你只认识一个玉书？”

“难道还有别的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