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棍抡在狗的前腿上,一棍敲在脖子上。
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那牧羊犬瘫在地上,半身抽搐,已经不能动弹。
见郑少瑜还要打,林丧急忙拦住他,老太太天哪天哪的叫着,抹着眼泪,打了报警电话。
林丧被狗惊了一跳,又让郑少瑜唬住了,当晚发起低烧,第二天从邻居口中得知牧羊犬夜里去世的消息。
郑少瑜懒得麻烦,赔了一笔钱,谈起生和死,他眼中的漠然让林丧心惊,或许郑少瑜从来都是这样冷漠的看着世界,只是这次,生命在眼前消逝,令林丧从头到脚都冰凉了。
他一方面觉得不至于此,郑少瑜的行为过激了,一方面又觉得是因为狗要咬人才会防卫,如果没有郑少瑜,他可能已经在医院里了。
他无法权衡这件事的对错,要说对方有罪,起因也有自己一份,他没有立场去责备谁,于是事情便不了了之,他们换了住处,计划的行程因为发烧拖了四天,一周后,两人领取了结婚证。
林丧被灌进领子里的热咖啡唤回了神。
“啊!烫!”
醇香的甜苦味扑进鼻腔,他转身远离靠近的郑少瑜,手忙脚乱的要摘下围裙。
围裙很乱,大片的褶皱堆在腰际,郑少瑜端着杯子,单手捏住林丧的手腕背到身后,把他推倒在案板上。
林丧心如擂鼓,脸侧便是他才用过的剔骨刀,案上还有滑腻的鱼鳞,煮烂的鱼肉在锅里翻腾,一如他整片烫红的后背。
郑少瑜一板一眼的帮他整理好围裙,将剩下的小半杯,淋在林丧的毛衣上,“不烫,我试过了。”
他放下茶杯,伸出舌头舔上林丧因为后仰而献出的脖颈,他舔净上面溅上的一点咖啡渍,每一口都是甜的。
林丧被一开始的热度激出了眼角的眼泪,他的眼眶红着,一边忍痛,一边可怜的吸了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