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甲摇了摇酒袋子,听着里面的声音,道:“还有,但我用过的酒袋可不敢给你用,家主知晓了会生气的。”
“她也会为我吃味吗?”他挥剑又朝月光去自问自答,“不会,她不能容忍旁人对她不忠诚,可她又未必做得到对旁人忠诚。”
“家主就是家主,需要对你忠诚什么?是你自己不知足,若我是你,已心意满意了,怎还会和家主对着干?家主一向吃软不吃硬,你何必自讨苦吃呢?”
李砚禧没有听进去,他在回想自己方才的话,李扶萤最在意的就是忠诚……他有办法赶走方兰漳了。
铁甲见他收了剑要往房中去,欣慰不少:“你想明白了就好,你好好服侍家主,家主不会亏待你的,家主身子不好,不要总惹她生气。”
李砚禧也不想惹扶萤生气,可要他看着李扶萤跟着别人好,他真做不到。
天凉爽一些,日头却还好着,他总在晌午那会儿抱着飞飞在院门附近踱步,偶尔飞飞哭闹起来,吵得外面的巷子都能听见。
他平时少与侍女小厮说笑,但待家主和小姐是无微不至的,为照顾小姐不知熬了多少个夜,侍女见他总在门口晃悠,没有怀疑什么,只当他是在院门等家主。
“家主今日又不回来了吗?”他问。
侍女垂眸道:“先前派人去问过,说是方郎君那边带回来不少账本,家主且得看个几日才能整理完。”
“好,我知晓了。”李砚禧收回目光,朝厢房走,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
几个侍女在外面看着,私下免不了议论几句。
“禧小郎对家主可真是一片痴心。”
“家主对小郎也不错啊,瞧瞧哪家小郎能跟我们家的一样,日日能睡在家主的床上?还有了家主的孩子?还是小郎他太贪心了,妄图正夫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