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见：“我抹抹手炉还暖着没，别着凉了。”

“还是热的。”扶萤手都没露出来过，隔着手暖抱着罐子，扫雪的活儿全交给李砚禧了。

“后面那片地都施好肥了，等开春陶裕帮我们将茶树苗弄来就能种上，过个几年收获了，咱们就能用今岁收的雪水煮一煮，我倒要看看和井里打起来的水煮的茶有什么不一样。”

“我也没喝过，听说会有淡淡的梅香。”

“行，那到时我们一起尝尝。”

扶萤弯起眼，偏头在他脸颊亲了一下。

他笑着道：“脸露在外面都冰凉了，当心冻着你，还是亲嘴吧。”

扶萤又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一下，兜帽上毛绒绒的兔毛全抵在他脸上，天光骤然昏暗。

他手忙着，歪着头用脸蹭蹭她的脸：“回去再亲。”

“嗯。”扶萤捧着罐子又蹲好。

“明年种茶肯定要请村里的人来做工，到时下面的学社也建好了，你就在学社教他们的孩子认字，我就不信他们好意思说什么拒绝的话。”

“我倒是不担心这个，这事急也急不来，我只担心茶树不是那样好种的。”

“我没问陶裕要多少树苗，便是到时亏了也是有数的，后面山上也没打算全种茶树，还打算种些别的。”

“你跟我说过的，我知晓，我就是看你那样自信……”

李砚禧弯唇看她：“陶裕也不是白给我办事的，还不是想若是这里能种出茶来，以后也好推广，我不在他跟前表现得自信一点儿，他如何会下功夫帮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