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禧笑着从身后抱住她,手中变出一个小碗。
“酥酪?”她扭头看他,“哪儿来的?”
“城里买的,方才忘了拿出来。”
她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城里从前似乎没有卖这个的。”
“城里新开了许多铺子,似乎是县衙里给了许多优惠,陶裕应当是真想做些什么,咱们的杂货铺也是在新铺子中买的。”
“原来是这样。”她吃了一口,舀起一勺反手喂到他嘴边,语气都柔和不少,“去将帐记了,省得明日忘了。”
“好,我这就去。”李砚禧朝书房走几步,又从怀里摸出一个纸包,“对了,还买了些颜料,你不是要作画吗?”
“知晓了,你放在桌上就行,一会儿我找个几个瓷罐子来收好。”
“还好,先前给飞飞打得银锁也做好了,放在卧房里了,你一会儿可以去看看。”
“好,我知晓了。”
扶萤翘着嘴角吃完,将银锁清洗几遍,挂去飞飞脖子上,藏去衣裳里面,也进了书房,和李砚禧并排坐着,试新买回来的颜料。
那样谄媚的诗画作一两副就够了,还得写写画画别的,不过好在没什么命题,她想画什么都可以。
星星点点漫山遍野的小菊花,朵朵饱满色彩浓郁的丹桂,颗颗饱满挂在枝头打了霜的柿子,片片纷飞如鹅毛般的大雪……
“瑞雪兆丰年,明年定又会有个好收成……说了几遍了,不许将你弟弟脸上弄得都是口水。”扶萤脑袋都要气大了,赶紧将飞飞和翩翩分开,转头又来骂李砚禧,“我都说了,别在他们面前亲我,她会学的!”
李砚禧抱走飞飞,小声嘀咕一句:“她喜欢就随她去嘛,就是亲几口脸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就是给她玩儿的。”
“她才多大点儿?以后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你就后悔去吧!”
“那也是他勾搭我们飞飞的,不是飞飞的错,要不他怎么不哭呢。”
“你简直要气死我!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还惯着!”
“亲亲爹爹。”飞飞及时在李砚禧脸上亲了口。
李砚禧忙道:“你看你看,就是寻寻常常亲个脸,真没什么,只要别让他们亲嘴就行了,是你自己想多了,而且也不能怪我,你平时也亲她脸的。”
“亲亲娘。”飞飞又扭头看扶萤。
“你看你看,可不是我的错。”
扶萤深吸一口气,走近几步,轻声道:“以后不许乱亲别人,知道吗?”
飞飞眨眨眼,也不知是不是听懂了。
“先前不会走路急人,现在会走路了也急人。”扶萤重重叹了口气。
“小孩子就是这样的,咱们盯着也没用,不如让沉烟她们来看着,我们出去玩吧。”
“这会儿下这样大的雪,去哪儿玩?”
“就是下大雪出去才好玩儿,去看看后面那几棵野梅开了没有,不是还能积攒梅花上的雪水煮什么茶吗?”
扶萤看一眼飞飞,也觉着盯着她让人头疼,叮嘱丫鬟看好他俩,抬步往外走。
兴许是时移世易,她身子比从前好了许多,虽是不如旁人强健,但总不至于水一吹、雨一淋就大病不起了,这样撑好伞、裹好衣裳,出门走走也是没问题的。
他们带了罐子,半日的功夫就花在梅花上扫雪了。
“要不说只有那些文人雅士弄什么雪水呢?旁人哪儿有功夫这样耗着呢?”
“不是你说要出来的吗?”
“是是,是我要出来的,娘子大人想待多久待多久,我只听您的。”
扶萤白他一眼:“别这样喊我,腻歪得要命。”
他抬了抬眉,当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