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勾着他腿弯,他感觉不到,很没有安全感得搂紧了江浔脖颈。
“不会掉下去的。”江浔往上掂了掂。
江浔家里已经看不出死过人的痕迹,家具是原木色调,算不上温馨,不过很整洁。
“客厅沙发太软了,去我房间吧。”
“嗯。”
谢景珩贴在他背上轻声回应,他其实,挺想看看江浔房间的。
江浔房间东西不多,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
江浔把他放在床上坐好,自己去外面找东西了。
谢景珩看了一圈,只有书桌上留着些东西,书架一体式书桌,架子上有一些书和照片,像是江浔高中时候的。
谢景珩想看看照片什么样子,但是现在没有轮椅寸步难行。
他撑着手臂朝书桌那边挪了挪,思量了一下,把椅子往自己这边拉近,让自己坐上椅子。
桌面上的相框是一张江浔的高中毕业照,背面写了时间,不是江浔的字迹,可能是他妈妈写的。
书架上除了老课本,还有两本类似相册的东西。
谢景珩犹豫了一会儿,把双腿挪到挨着桌腿儿,膝盖抵着桌腿把关节锁住,手扶着桌子借力“站”起来,结果一离开椅子发现实在高估自己了,哪怕膝盖锁住,他腰上也因为没有支撑完全起不来身,靠手臂力量也没办法把自己拉起来,更别说腾个手出来够相册了。
谢景珩咬紧牙,一时间进退两难,就在他感觉手上撑不住要摔了的时候,江浔冲进门环住他腰。
“你干什么,怎么不叫我!”
谢景珩松了口气,靠进江浔怀里,“我……就随便看看。”总不好意思说想看他照片吧。
江浔挑着眉看他,显然不信,于是没抱他坐回去,而是扶他站好。
江浔比他高一点,从背后揽住他,完完全全能让他站直,但是他感觉很怪异,好像飘在空中,谢景珩忍不住低头看自己的腿。
江浔一只手移动了位置,扶在他腰附近的感知平面上,隐隐约约给他一点支持。
“想看什么自己拿。”
谢景珩把那两本相册拿下来,又挑了两本江浔的高中笔记,反正江浔自己让他拿的。
书架上的东西或多或少都带着江浔的痕迹,其实他都挺想翻的,就好像借这个机会也能看看江浔那些,他不知道的过往。
“这有什么好看的?”江浔把他扶回床上,狐疑地掀起一角那本笔记,“字很丑,里面也没夹情书。”
谢景珩:“……别管。”
21 ? 江浔
◎“很重要的朋友”◎
律师建议尽量收集江浔母亲长期遭受家暴的证据,江浔那天回家找到了他?*? 妈妈前几年的就医记录。一次是胃穿孔,一次是肋骨骨折,只是诊断证明,并不能形成证据链。
律师问到邻居或者亲戚朋友是否有人知情,有人能提供证词的时候,江浔明显愣了。
外人看来,他们家大概是个很好的家庭。
江浔妈妈叫佟丽,就在县里的小学当老师,朔云县这边五金厂多,江浔爸爸是个小厂子的小老板,江浔家境在这边算很好。
江浔自己就像“别人家的小孩”,从小拿第一,从县一中到清大、到美国、到现在的江总,江浔爸妈脸上自然有光,朔云一中的老师们到现在还把他当范本,教育一代代学生。
那天他和江浔在校门口的文具店打印东西,文具店老板是个的中年女人,一进门就认出了江浔,虽然眼神有些诧异,“江浔?你可有好长时间没回来,你们这些有出息的都在城里忙了吧,都长这么大了。”
“潘婶,我来复印。”江浔把手里的文件递过去,潘婶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