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又猛踩几下,听见脚底传来低低的呻吟,不似痛叫,听起来乐在其中。关海目光发狠,加快了踩板的速度。
“还是这样?”
直到听见脚下的男人发出高潮的乱呻,关海猛地握拳砸琴键,啐道:“弹的那叫什么东西?!”
趴在地上的男人在细声哼吟,回味高潮的余韵。
韩以恪坐在他们不远处,看着面前这副不堪入目的画面,忽然想起自己的十六岁,那过去近十年的记忆瞬间浮现在眼前,与现在的情景近乎无差
那个傍晚与此刻一样,寒冬腊月,天色昏沉,他放学回家,以为屋里没人,上至二楼楼梯,却听到廊道飘来断断续续的尖叫。
主卧的门没关紧,韩以恪越走近,那些暧昧的声音便越清晰地钻进耳朵。房门虚掩,他从门缝中窥到里面的光景一男一女赤身裸露,男人在挥鞭,女人跪在床上学狗叫。
“贱货!贱货!爽吗?继续叫,大声点!”关海继续挥鞭,床上的女人皮肤白皙,显得满身鞭痕触目惊心。
每道鞭子都伴随着求饶声落下,韩以恪站在门边,仔细去分辨女人叫声里的情绪兴奋、激动、酣畅,昂扬语调里饱含无限的热切。
那个女人声嘶力竭地哀求,不是拜托关海停下,而是不断地喊,再用力点,关海,再用力打我。
那是韩以恪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人活在痛苦中会更快乐,痛觉是最能直观感受的知觉,享受痛苦远比强装快乐要生动,远比不悲不喜时要接近真实的自我。
就这一刻,关海的快乐建立在陌生女人身上,陌生女人的快乐建立在被凌虐的快感之上,两人又将这一快乐建立在抹杀韩以恪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