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 / 2)

韩以恪后背有些湿,不知是否共享到这份快乐,一时间被眼前的画面冲击得耳鸣发作,嗡鸣声不止,如同有一个小人困在他大脑里,频频发出的求救信号。

他闭上眼,也想体会将脑中小人扼杀的快感,等耳鸣消散后,韩以恪睁眼看着小人的尸体,发觉那是自己。

忽然,被鞭打的女人回头一瞥,尖叫着用被子遮挡裸体。关海停下动作,快步过去拉开房门,与韩以恪面面相觑,脸上仍有尽兴的汗水。他眉头紧皱,咬着牙关,狠狠扇了韩以恪一巴掌,用挥鞭的力度,巴掌声比鞭声更清脆。

“有本事你告诉韩沛。”

关海锁上房门,门内重新响起欢愉的声音。

韩以恪嘴巴微张,感觉口腔里有浓烈的血腥味,他将血水吞咽下去,胃在绞痛,那是痛苦的分量。

“阿恪。”

关海弹完琴,又踩完人,身心舒畅,药瘾作用过去后,关海找回理智,坐到沙发喝酒,他看见韩以恪望着钢琴走神,才意识到刚刚自己的行为很不妥当。

韩以恪眨了下眼,挪开目光,那个被踩的男人已经离开了。

“唔……又被你看到这种事,”关海揉了揉太阳穴,“我突然记起来,以前你很小的时候也撞见过一次。”

韩以恪不语。

“抱歉,让你童年留下那些阴影,希望你身心看起来和表面一样健康。”

关海很真挚地看着他,温和笑笑:“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很抱歉。”他再次说。

韩以恪沉默许久才开口,声音极沙哑:“我们早就没有关系。”

第25章

范凯文的入住行李要两辆货车搬运,仿佛真正的主人回家,送装团队的工人进进出出,拿工具锤击墙壁,叮叮咚咚,好像要将整幢房子翻新一遍。

蓝文心观望四周,相中范凯文摆在房间的沙发窝椅,问送装团队能否定做一个相同款式的蓝色沙发。

那位负责人掏出一张表单登记:“没问题,也是送到这吗?请写你的联系方式。”

蓝文心怔住,突然反应过来他被囚禁太久,竟然开始把这儿当家布置。不过只是解除了脚环,在见得到外景的玻璃房中飞行,夜莺就以为自己重获自由,未免太自欺欺人。

“算了,我不要,不好意思。”蓝文心低声说。

负责人耸耸肩,继续指挥工人摆放家具。

有工人在打钻安挂新画框,大厅充斥着轰轰隆隆的噪音,小鸡经过蓝文心训练,对声音十分敏感,不适地钻到沙发底下。小牛的确像未开化的水牛,愚钝木讷,趴在窗台纹丝不动,任由自己家被外人拆翻天。

蓝文心抱小鸡回房,把门关得紧紧的,保护它的耳朵,再拿被子蒙住自己脑袋,保护自己耳朵,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终于,下午五点,屋里逐渐安静,蓝文心睡得发懵,出房一看,房子俨然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各种新置的亮色家私与房屋原有的格调格格不入,墙壁随处挂有范凯文和知名影星的亲密合影,其中一副就挂在蓝文心房门对墙,以至于他一开房门,便正对上范凯文讨厌的大脸。

相框右下角有他的金色签名,字迹飘逸,当作是对蓝文心纸巾签名的回礼。

蓝文心卸下那副相框,心想这个房子是不是很邪,招来一屋子妖魔鬼怪。

但是屋子真正的主人不出声,蓝文心当然无权发表意见。他抱着大提琴去琴房,发现韩以恪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坐在钢琴边,脑袋低垂,静看黑白琴键,左手放在琴上却没有弹。

傍晚的一缕斜阳透进玻璃窗,照到整个琴房猩红可怖,像沐浴在血海中,几道斑驳的光影将韩以恪的侧脸切割成几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