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都放在蒸笼里，里面有他喜欢吃的小笼包，放醋的碟子也早就摆在桌上了。他心不在焉，拿小笼包蘸了蘸，刚嚼了一口就差点吐出来。

这他大爷的是酱油。

“老天爷，他不会也蘸着酱油吃的吧。”陆长青喃喃道，起身去卧室拿手机。这家伙怎么这么马虎了？明明平常还挺细心的……这不正常。他心头闪过这一念。

刚刚醒来时没仔细看，手机屏幕上被消息占满了。

甚至还有未接来电。

他先给李清明打了过去，可对方在忙线。周末、奚雪、陆椿还有魏钟翔等一帮人都发了消息，“你收到一条分享链接”的字样充斥着屏幕，各种语调自耳边轰轰而过，他看着那些支离破碎的信息，只觉得自己要聋了。

那个社交软件他没下载过。在机械的等待过程中，他拿着手机回到桌边，心脏重重撞击肋骨，吞咽之中全是回声。他蘸着酱油吃完了小笼包，然后将牛奶一饮而尽，垂眼看向屏幕时，自己的照片赫然在目。

临近智创高管卷入篡改第二性别风波。

他深吸一口气，此时李清明的电话正好打了过来。陆长青决不允许自己出现六神无主的状态，站起身来接通电话，目光不经意地落到客厅的一角。

胡胜遇带走了行李箱。

*

陆椿交了工牌，收拾好东西就离开了。陆长青事件一经发酵，寥廓资本组成的“公关团队”便立即解散，她接到了来自燕平的“十二道金牌”。

她没有管，先回了趟家。

“不要给他打电话。”

刘素月道。

她坐在沙发上，重新戴上眼镜，看了所有与事件有关的资料，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唐君珩把你捏在手里，让你提早知道一切，但又能确保你绝对无能为力。”她道，“他已经料到你不可能和我们两个沟通这件事，因为……因为你了解你哥，以他的性格，决不允许自己拖累任何人，你不想让他遭更多罪，是不是？”

陆椿惊讶了一刹那，点了点头。

知子莫若母。

虽然这份亲情在更多时候表现得像恨意。

“尽量置身事外，保持我们在他实施实行行为的阶段完全不知情的事实。否则，一旦牵涉到共同犯罪，会更加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