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臣打了胜仗,还是臣的不对了。”

谢峤低沉的嗓音没有半点起伏,眸子泛着冷意:“陛下大可让你麾下的将军领兵两万攻打乌苏,看看他们……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这一句话近乎是将所有藏在背后的,不堪的,腌臜的心思都挑破了。

就差没告诉帝王:你想让我去送死,可惜我不仅没死,还打了胜战,你再也奈何不了我了。

谢峤眼底的寒意实在瘆人,饶是帝王也忍不住被骇住,即便心中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该怕他,但他还是控制不住有些怯。

帝王此时已经没有方才的气焰了,他坐在椅子上,语气依旧冷硬:“南方有难,朕自当是以百姓安危着想,你这是有怨?”

“臣自然是不敢。”谢峤笑笑,“只是臣想问,陛下如今解决了北方的饥荒之困了吗?”

自然是没有。

南方接连水患未解,河堤屡屡被冲毁,刚播种的田地没过多久就被冲毁,囤着的粮草不是被洪水冲毁,就是不受潮长出新芽。

朝廷赈灾不当,百姓怨声连连。

一封又一封的奏折从各地递上,再未处理好,恐怕他这个皇帝会被史官安上一个无能之名!

这一句话可谓是戳中了帝王的心坎,他额头顿时青筋暴起。

“这些事还轮不到你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