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不会容许自己的女人三番两次地逃跑,这无疑是将他的脸踩碎了再喂狗。
更何况,此时他在她身边。
她又能讨到什么好处呢?
“总之你别管我了,我不能再拖累你一次了......”
墨砚之看了眼不远处死死盯着他们的谢峤,冷着声音:“晚了。”
说罢,他扯着缰绳,“拦住他们!”
“是!”
骏马往另一条路狂奔,身后是紧追不舍的铁骑,一路的厮杀声彻响。
过了不知多久,逐月骑马而来,声音很紧绷:“他们追上来了!”
谢峤的布局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深,铁骑不仅仅只堵住了一个方向,更是四面八方都有布局。
就像是一条条巨蟒,从各处涌来,天色被压得都跟着黯淡起来。
一支利箭破空而来,直直从墨砚之右手穿过,划破了他的右手。
没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时间,又是一支箭刺来,马被刺中,直直往地上倒去!
“主子!”
墨砚之护住聂颂宁的后脑勺,在地上滚了一圈才停下,右手因为在地上的压滚而淌着血。
聂颂宁马上就摸到了一手黏腻的血:“砚之,你怎么样!”
“我没事。”他拿着剑,沉着脸解决追过来的铁骑,继而步步往后退。
凄厉的风就像索命的鬼魂,狰狞地嘶吼着。
“噗呲”墨砚之抽出剑,偏头冷声对逐月说,“你现在护送她去炎州!”
聂颂宁正拿着剑防御,听此,厉声道:“我不去!”
铁骑没有长途跋涉的劳累,愈战愈勇,震耳欲聋的马蹄声逐渐逼近,如一把长剑破空而来。
举目望去,全是黑压压地一片,惊动了林间的鸟。
破竹之势的攻击让人喘息不了,墨砚之的人被打得节节退。
谢峤骑着战马终于赶来。
他的脸上带着血,血色在这逐渐黑沉的傍晚中显得有些妖气,再加上他阴戾的神色,更是让人觉得惊悚。
铁骑让出一条道,没了障碍物,聂颂宁很快就看见了那个近在咫尺的男人。
她松开墨砚之的手,双手挡在他面前,盯着谢峤:“是我逼他助我逃出去的,此事与他无关,你杀的话,就杀我吧!”
“这么说,你是要为了他,不惜奉上自己的性命了?”
谢峤的脸色已经分不出是杀意更多,还是憎恨与愤怒更多。
月光下那双黑沉如潭水的眸子淬着冰,活脱脱一只厉鬼。
“是,求殿下放他一条生路,否则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聂颂宁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一点,但尾音已经颤抖得不可思议。
闻言,谢峤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他突然猛地咳了一口血,但他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冷漠地抹掉唇边的血迹。
“聂颂宁,孤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乖乖过来,孤可以......当作今晚的事没发生过。”
沙哑的嗓音从身后传来,掠过凉风,冷冷刺在谢峤心口上。
“谢峤,她凭什么要不计前嫌地再次回到你身边,被所有人欺负?”
墨砚之捂着伤口,从聂颂宁身后走来,凤眸带着浓烈的嘲意,“她今日为何要跑,你有查清楚吗?你就来兴师问罪?”
谢峤确实尚不清楚,刚醒过来他就马不停蹄地赶回京,哪有时间去查这些。
但他没回答,狭眸森冷地盯着他:“墨砚之,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敢带走孤的女人?”
他阴狠地盯着聂颂宁身上的婚服,每一寸眼神都仿佛要将她吞噬殆尽:“你就这么着急,刚出京城就要与他成婚?”
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