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翊宁提议他来开车,免得蒲欢在不熟悉的城市摸黑找路,耽误时间,也能让两人都提早到家。“你从这里开车回去要多久?”他问蒲欢。
“十一点前指定能到。”蒲欢信誓旦旦。
“有点晚了,又是夜路,中途可能会疲劳。”
他柔柔地叹了声气,尾音消弭在密闭车厢里,听着让人心痒。静静思索片晌,他拧动车钥匙,顺手检查了一下自己和蒲欢的安全带,细长指节沿方向盘滑过半圈,说:“反正你明天还要过来租房子,不妨在我家留宿一晚。”
“……”
三秒钟的缄默过境,蒲欢喉结滚动,倒映在车窗上的脸以惊人的速度红了个彻底,胸腔颤抖,仿佛把整个车内的氧气都吸进自己肺里,一番颠覆,随后深入浅出、云淡风轻地吐了出来:“不用,你忙了一天也得歇息,再劳烦你我心里过意不去。不是跟你客套。”
同样的台词换成颂来说,蒲欢是爬也要爬到他家去,撒泼打滚直到师琼洁撸起袖子过来揍人,但这是岑翊宁,是绝无半点旖旎、暧昧和私情的诚恳邀请,他反而会多心,并为自己某一刻陡生的邪念深感羞愧。
“嗯,那就听你的。”
而岑翊宁永远都这么体恤,不会过分推让、叫人为难,一边稳稳地开车,一边温声嘱咐:“到家了给我发个消息。”他甚至少见地开了句玩笑,“不然我会担心得睡不着。”
蒲欢在手机屏幕上飞速打字的手指一僵。
“你对人太好了。”
“这种程度只是礼貌。”
“所以说太好了!”
岑翊宁没再接话,专心开车,然而此时此刻,但凡他能分一分神,往对方手机屏幕上瞟一眼,就能窥见蒲欢和妙妙聊天记录中的只言片语。
蒲欢:姐,你说的或许是真的。
妙妙:你看,穿刺和纹身都会上瘾。
蒲欢:不是。
蒲欢:上次夸我牙齿很白那位。
蒲欢:他居然看春光乍泄。
妙妙:?
妙妙:你不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