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英俊,对我们的客气与礼貌也在我的预料之外连表情都很正常,微笑,谦和甚至温柔,我很少见到一个这么想把自己沉在黑暗里的中年人。唯一可见的缺陷是,他的左眼似乎出了问题,用厚厚的纱布覆着他坐在偏厅中央的黑木雕花太师椅上,优雅地端着茶杯,四十多不到五十的年纪,身材保养得极好,高挑挺拔,毫无老态早听闻石老板的挽朱颜宾客盈门,生财有道,老说着要去拜访,又总不得空。

他语速不快不慢,话又得体,听上去很是舒服,“下人说,石老板此番前来,既是要寻我买东西,又要卖东西?不知此话怎讲呢?

是我冒昧,久仰罂大人名号,这才央求表姐代为引见。”我赶紧说,又看着他那只眼睛,“看来是来得唐突了,不知罂大人你身体不适。

“只是寻常眼病,不碍事。”他打量我一番,“姑娘尊姓大名?看你衣着颇为独特不知来自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