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驿站还是信哨,除依靠千里良驹外,便是通达的道路。因紧靠清水,不仅陆路畅通,水路也十分发达,且各国来往商贾、暗探混杂,他们若走会州恐怕危机重重。

楼云春眼底映出几点星火,他哑着嗓子道:“他们要想动手,无论走哪条路,咱们都躲不开。会州路通人杂,可驿站、关口也多,我们与其绕道躲避追击,不如反守为攻,将其引入各关口,与驻军联合,将其一网打尽。”

老段心头感叹,到底是年轻人,血气方刚,不畏生死,不像他顾虑多,贪生怕死。

“此行任重道阻,若心留余地,退让求全,反会助长其势,受其所制。”楼云春沉稳的目光压在他脸上,“只有迎难而上,才能把握先机,将其逐个击破。”

胡饼哽在喉头,让老段说不出话来。

“心坚,志坚,将自己化为利刃,方能摧山碎石,所向披靡。”楼云春声音变得温和,似有几分安抚之意,“何况,优势在我们,有何惧之?”

说的对,他们是官,又有皇命在身,路过州府,自会听其调令,还怕这些个见不得人的贼子不成?

老段咽下胡饼,挤掉胸膛中那几分犹豫,铿锵道:“好,那咱们便走会州!”

楼云春笑了笑,他抬头望向西方,旄头于云纱中若隐若现。

也不知赵秀追上吐蕃商队,找回玉虎没有。

伏羌县。

赵秀一行在一间商铺里采买补给,商铺对面是一家客栈,一队突厥商人正在与掌柜交涉,像是要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