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胥四才惊觉自己被套了话,可眼下契书已在她手中,套不套话已无所谓了。
“这印章一无周家家纹,二是缺笔,一看即知是临时造出来糊弄你的。”
通常大户人家,尤其是士族官宦,私印不止有其名号,更会刻其家纹,或是某种独有纹样。她曾收到过各家请帖,请帖所盖印章,皆有各家家纹。
恰好,她也收到过继圣书局拾文雅会的请帖,是真是假一眼分明。
胥四这契书上头的印章并无家纹,连‘淮’字都少了一点,显然是刻意伪造。
胥四爬过来,抓着木栏起身将胥姜手中的契书抢了过去,擦眼分辨后,却发现正如胥姜所言,印章缺笔,且无周家家纹。
他们真在骗他!
“假的,假的……他们竟敢诓骗我!”胥四几爪将契书撕得粉碎。
那狱卒没来得及阻止,恼怒得踹了他一脚。
即便是假的,这也是证据。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周淮怎么可能将自己的把柄轻易交由他人拿捏?”
只是这胥四被钱财蒙眼,利欲熏心,才着了道,被人当过河卒子使。
“与虎谋皮,焉有其利?胥昊,你这次又赌输了。”
胥四又发疯了,对着牢里一通乱砸,嘴里不住诅咒那吴掌事和周淮,还有胥姜。
任他咒骂,胥姜只冷眼旁观,随后跟狱卒打了声招呼,便转身离去。
眼下已不用她相劝,这胥四也会将其所知尽数招供,主簿和县令那头,她也能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