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离席,便只剩下胡煦与宋樆二人。
胡煦怕宋樆闷,便找了个话头同她闲聊,“宋娘子果真识得那么多兰草?”
“你不信?”
“非是不信,而是佩服。”
宋樆语气柔了几分,“自小跟父亲上山入谷寻兰,见得多了,便识得多了,没什么好佩服的。”
这倒是胡煦少有听她说自己的事,一时有些新奇,“自小?不觉辛苦么?”
宋樆反问:“你读书觉得辛苦么?”
“辛苦。”说完胡煦笑道:“但是也心甘情愿。”
这人一笑便春意横生,宋樆也忍不住翘起嘴角,“我也是,心甘情愿。”
胡煦摸着茶盏的手指仿佛被烫了一下。
两人暂时无话,宋樆便抬头打量四周,不期然的,目光便落在了墙上那副香山白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