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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姜点了点他额头,打趣道:“记得这般清楚,不是一见倾心,也胜似一见倾心了。”
“是一见倾心,只是不自知罢了。”楼云春望进胥姜的眼睛。
那黑白之色,容纳万千,犹如阴阳交感,而生万物,他不由得沉迷其中。
“我从未见过如你这般的人……既享受红尘,又观道于世外。”
好似悟与不悟,出与不出,与她而言,皆是寻常。
思及此,楼云春神情有些复杂,心头的钦慕与不甘来回变换,最终都化作庆幸。
“是你让我真正认识到自己的渺小与虚妄,让我认清自己并非鬼神,亦非天地。所以又怎能以短折之躯,立高雄之姿,藐视凡尘,看轻感情。”
“这是我?”胥姜有些飘飘然,只怪他太会夸人,句句敲中她心坎。
“是你。”楼云春将她抱进怀里,“是你让我明白,人虽微渺,命薄如尘,却自有世界。是你让我明白,妄自尊大,自我绝离,又多么浅薄和可笑。”
对胥姜,他起初只是好奇,又因为腰牌的缘故,又不得不留意,可越留意,越在意。
留意到她为人讨喜,留意到她擅吃擅烹,留意她身怀技艺,留意到她灵秀通透……留意到她碌碌奔波,却又乐在其中,并于细微处炼化真理,从而践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