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烈睁开了眼,打开美人册搜索了下邱意远。

样貌温柔的青年在发言台上举重若轻、淡然自信的神态定格成卡牌背面画面中的一抹殊色,初始A+卡。

拓跋烈眸中几分华彩,“应了他的约。”

“好的,老板。”

第二天,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商业大厦,顶楼办公室内。

拓跋烈在处理工作,角色卡能将原身的知识技能融会贯通,当然,仅限于当前世界。

原身需要承担的工作并不算多,只有旁人无法做的决策才会呈到他案上。如果坐到了这个位置,还天天累得跟头拉磨的驴一样,算什么首富。

签字笔在光滑纸面上滑出流畅墨痕,拓跋烈盖上文件夹,助理敲门走进来。

“老板。”他罕见的犹豫了一下,“……喻景要见你。”

按道理不应当拿这种事烦拓跋烈,但喻景不知怎么想的,人到了公司前台后,才发消息给他。将人晾在底下不好,让走估计那死心眼的孩子也不会走,大概率会苦等到下班时间。若是等到拓跋烈下班时被拦住,给公司职员看见,无疑是最差劲的处理方式。

拓跋烈惊讶,“房子过户了吗?”

给喻景那张卡中的数目,是按照他一开始提出的一个月2万的标准,直接以一百年结算而出的。医院就近的那处房产市值也不少,位置方便喻景去看望母亲,怎么还能牵扯不清?

那少年看着并不像是一个人心不足蛇吞象的。

助理为难,“喻景不肯去,劝了许久,那边地理位置方便去医院,他才肯暂时住着,甚至卡都想要还回来,他说只要应得的,还想再见你一面,现在人已经在下面了。”

喻景不去的话,其实也能办房产赠予,拓跋烈身份在那里,大多规章制度无法起到限制作用,有眼色的人都会予他方便,处处通行无阻。有些东西只是给普通人的枷锁。

最重要的还是要弄清楚喻景到底怎么想的。

“带上来吧。”

少顷,助理带着人走进来,引到会客沙发上坐下,问了句喝什么。

喻景今天穿着白色T恤,淡蓝色牛仔裤,整个人瘦削挺拔,像棵小白杨,清纯得跟个高中生一样,眼神一直往拓跋烈的方向瞟,闻言慌张道,“都行。”

助理给他倒上茶水,出去了。

拓跋烈盖上钢笔笔帽,走到沙发边坐下,跟他隔了一个身位,不远不近的距离,看到男孩儿很紧张的样子,裤缝都在手指间绞起了褶皱。

拓跋烈手肘撑在双膝上,肢体勾画出一个松弛的、没那么公事公办的态度,微微俯身温声问他:

“妈妈还好吗?”

喻景鼻子一酸,“手术费都交上了,还预存了很多,医院说钱到位,药都会给妈妈用最好的。”

眼眶越来越红,是酸楚和希望诱发的情绪,还掺杂了后怕。

“只要持续治疗下去,情况是乐观的。”

“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

声音些许哽咽,晶莹的水光在眼底盈盈闪烁,清澈的眼眸像两汪可以见底的泉。

在刚刚高中毕业、没钱上大学,父亲去世、母亲重病的少年眼里,哪怕经历了可怕的夜晚,多生出个女屄,被触手玩到神志不清,拓跋烈还是一个无可辩驳的好人。甚至称得上他的救世主。

拓跋烈能察觉到喻景的想法,微哂。他给出的不过是原身拥有的九牛一毛,嗯,或许九牛一毛都算不上,白嫖而已。

会愧疚心虚吗,倒也不会,毕竟也算真的救了喻景亲人的性命。钱本身没有价值,某些境遇下不过废纸,真正有价值的是它换来的诸如自由、时间、生命、满足、愉悦等不可具象的事物或情绪。

世上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