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喜欢看这个,看得懂么?”

沈宜棠知道自己?应该服个软,维持一个乖乖听话的沈娘子形象,可看着他那个气?定神?闲的眼神?,又忍不住道:“说不准就?看懂了。”

她劈手拿来册子,提裙回到坐榻上。

晏元昭眉头微蹙,也?坐回去继续伏案。

窗外苍穹如同抹了某种烧制中的蓝釉彩,变得又浓又深。白羽两次进来点亮银盏,满室灯火荧荧,烛花摇个不休。

沈宜棠手?里这本策文实在内容深涩,枯燥无味,她装模作样?读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轻飘飘地起身,在房里晃来晃去。

看看这,看看那。

“晏大人,我帮你磨墨吧?”

“郎君,要忙到什么时候呀?”

“诶,窗外月亮爬上来了!”

扰归扰,仍是脚尖着地,不敢弄动静的。

晏元昭笔下不休,一律简单回答,没抬头看过她,只偏头看过一眼银钩似的月。

沈宜棠闹了一会儿,闷闷坐下,放梨茸在身边,任它的爪子尾巴时不时蹭到腿上。

整间书房都逛过了,明面上不见红皮账簿。书架下的橱格,要想办法?在没人时翻一翻,其中两个锁着。书案下还有个小抽屉,也?上着锁,是个精巧的莲花锁。其他的壁橱箱笼也?能藏东西,但可能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