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若撞上不痛快的时候,那双眼睛冷冷盯着人,更似兽类,总带股子未受教化、不通情理的戾气。
赵阜脊梁凉飕飕的,咽了口唾沫,不说话了。
关军等级森严,越往上走,层层关卡便越是鲜明。
正如新校尉卢九江他不比王祁阳,本就没道理惯着吕迟,吕迟本就应当不问缘由,令出即行,这便是治军之道。
军令笺子掉在吕迟双腿之间,摊开了一页,上面板板正正地印着校尉章,犹如一座巍巍宝塔,镇压着不知死活的小狗妖怪。
赵阜他没看懂吕迟的困窘。
天真又蛮横的小孩,几日前当着诸多将领,连赫麾大将军都敢骂的小孩,就是突然明白过来这层枷锁,才陡然发了这么通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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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吕迟相比,秦无疾要好相处多了。
侍从官刚从吕迟恶爪之下逃生,乍一见这淑人君子,如沐春风四个字都不够用了。
他一刻都不耽搁,赶紧把人带到了校尉府,这件差事就算是了了。火急火燎的,像是怕吕迟突然追过来催命似的。
燕水口校尉府,新任校尉卢九江安坐于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