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添补的。”都督府别奏也是朔州军出身,自前朝就陪在关朔左右,同王祁阳说起话来明显亲近,更添着份怅然,“今年名册又短了一截……校尉……”
“不,是该叫郎将了。”别奏弯腰,朝他拱了拱手,“都督身边的老人越来越少了。您多珍重。”
“有心。”王祁阳扶他起来。“我这些年混得不怎的,军衔低微,还没机会往府上去拜见。都督自京城回来,旧伤可好些了?”
别奏停了一会儿才缓缓点头:“……好些。好些。”
王祁阳心里头不落忍,牙关紧了紧,没说出什么来。
王郎将不愿再多想,想着分分心,于是又记起那不听话的混狗儿。
“昨日点将台上,你在么?”
“在来着。”
王祁阳叹了口气:“都督这些年就没托付我别的,唯独这一件事,你说说……可叫都督动肝火了,我这老脸往哪儿搁?”
别奏明白他的意思:“都督怎么真动了肝火?自家孩子受了委屈,说几句就说了,昨日连崔长史都没拦呢,后来还亲自给圆的场。”
“再说了,打几棍子又有什么痛痒,做给旁人看罢了。我看昨天挨了揍,小公子脸上还带着笑呢,想必他也懂都督的苦心。”
“小公子?可别这么叫。”王祁阳笑了笑,“那混球儿可不承情,狗脸得耷拉到地上。”
别奏也笑了:“师徒如父子,兴许真是有这么回事……细细一琢磨,脾气同大帅当真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