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病症不轻反重,最终发热起来。
夜里。
吕迟盘膝坐在麻席上,正硬着头皮记新字,扭头一看,自己那小夫子竟然先一步睡着了,眉头紧锁,双颊通红,口中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吕迟把手往他额头上一贴,这才发现羊羔子又闹开病了。
“好家伙,这身子骨娇的……”
吕迟小声嘀咕了一句,没叫醒人,直接把他扛到炕上摊平了,罩着芦花被左右一滚,裹成只大长茧子。
他将病秧子安顿好,裹好大袄,缩着脖子出了门,深深陷入黑夜风雪。
半个多时辰后,吕迟归来,怀里揣着几包治风寒的汤剂。
他脱了大袄,抖抖满头满身的雪絮,一抬头,发现秦无疾自己醒了,正裹着被子在炕头坐着。
迷迷糊糊的,瞧着跟发了病的羊羔一模一样。
吕迟把药扔给他,叫他自己去煎,自己脱了靴子一骨碌滚上炕,霸占他的被窝暖屁股。
没心没肺的吕队正一边看他煎药,一边笑话他:“关城里绣花的小媳妇儿,都不定比你娇气。”
秦无疾正难受着,浑身烧得发抖,便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吕迟看着他喝完了药,仍窝在炕上没走:“张老头叫我今晚看着你。怕你热过了头,把脑袋都烧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