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妖怪当得痛快。”

吕迟动了动，与罩在头顶的狐裘摩擦着, 发出细细簌簌的声音, 他又催促一遍：“你若珍惜性命, 不想叫我吃了填肚子, 就跟我睡觉, 给我做个压寨夫人。”

秦无疾叫他逗笑了, 说他是小狗妖怪，还说他难缠。

一边说，一边在黑暗中伸出手去，手指擦过吕迟温热的脸颊。

吕迟不介意更难缠一些, 嘴唇寻到秦无疾的手指, 一口咬住了，虎牙抵在指关节上用力碾了碾。

秦无疾不挣扎，举着手指任他磨牙：“妖大王，真要吃人？”

吕迟不答话, 存心逗他, 于是含混地叫了一声：“汪。”

贴在唇边的手指顿了顿, 逼仄的黑暗中, 有人的呼吸声渐渐粗重起来。

吕迟因此发出些许笑声，蠢蠢欲动, 又要咬人，齿关却叫人强行撑开了。

秦无疾的手指探进吕迟唇齿之间, 拇指顶住虎牙尖儿, 因为刚刚亲手煮了药汤, 指间仍残存着清苦的味道。

他不许吕迟闭上嘴巴, 手指探得更深，带着硬茧的手指摩挲着吕迟的虎牙，更像是透过皮肉摩挲着脊椎，叫人泛起粗糙的痒。

秦无疾突然叫他，声音是一反常态的低沉：“小狗。”

吕迟顿了顿。

身边总有人狗来狗去地称呼他，吕迟听都听腻了，可唯独秦无疾很少作此称呼，此时乍一听，竟觉惊心动魄。

吕迟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心跳抵在肋骨上，发出咚咚、咚咚的巨响。

秦无疾仍控制他，按着他柔软的舌尖，声音在逼仄的黑暗中流动着，轻轻问他：“是小狗吗？”

吕迟原想拒绝的，却不受控制地“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