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1 / 2)

“小狗是不是要听话?”

吕迟走神了,蹭着他,跨坐在他身上,咬着他的手指,呼吸乱蓬蓬的,像是提前感受到春天而蓬勃生长起来的、新鲜的野草,把狐裘挤得满满当当。

秦无疾掰开他的牙齿,抵住舌根不许他咬,引诱似的重复问他:“听话么?”

“哦……”吕迟这才反应过来,喉咙里咕哝一声,含混地回答,“不听。”

黑暗之中,秦无疾眼睛眯起来一些。

吕迟有自己的独断心思,他知道秦无疾想要什么,他也不是不想当秦无疾的小狗,却从不肯把缰绳好好放在秦无疾手里,秦无疾想要,就得自己来他手里抢。

何时能抢到,要吕迟说了才算。

秦无疾坐起身来,一口咬住他的舌尖,按着他的腰,在混乱的吐息之中越亲越深,两人都激动着,力气越用越大,也不知究竟是谁在掌控着谁。

直到狐裘下闷热非常,两人都渗了汗,衣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又随狐裘一起落了地,被吕迟一脚蹬远了。

秦无疾险些被他蛊迷了心智,余光看见那坨被吕迟毫不怜惜踢开的狐裘,终于回过神来。

他抬起身来,借烛火垂眼看着吕迟,乌黑长发滑过赤裸的肩膀,垂落到背后,露出伤痕累累的手臂。他滚烫的掌心轻轻按在吕迟胸口上:“刚才压重了……疼不疼?”

深粉的伤口横亘吕迟胸腹,将平整的皮肤切割成泾渭分明的两岸,秦无疾一只手都盖不住,便觉得那伤疤像河流一样,还在潺潺流淌着,滋生着源源不断的痛楚。

秦无疾分担不了什么,至少不该叫它越积越重。

吕迟脖颈到锁骨都蒸着血脉贲张的红,突起的喉结上下滚动,怎会允许他这时候抽离开,一把拽住他的头发,拉他弯腰,叫他继续。

秦无疾无奈,只得搂住他的背,猛地将人抱坐起来。

秦无疾额头贴住他的颈侧,皮肤之间隔着一层湿润炽热的汗水:“这样……”

吕迟膝盖触了地,重重坐下去,没再说话,只是闷哼一声,握在秦无疾肩膀上的手突然用力起来,把他皮肤握得一片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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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尽混乱的一夜,在鹰隼的长啸声中宣告结束。

娇团儿在帐外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才被人慢吞吞地迎进了屋。

她在外面狩猎十余日不见踪影,如今现身,带着一身刺骨寒气,一对金爪冰凉,羽尖儿上挂着丝丝缕缕的血泥,扑闪着翅膀就要往吕迟手臂上站。

秦无疾半路一声鹰哨将她引走了,娇团儿一个漂亮的翻身,转了方向,拢着翅膀蹲在鹰架上,探出头,叼走了秦无疾手中的肉干。

吕迟身上随意披着件里衣,盘膝坐被子里,拍了拍身边:“让它过来。”

秦无疾将臂甲抛给吕迟,吕迟伸手稳稳接住了,一抬手,颈侧和胸口露出数点紫红的痕迹,零散地嵌在皮肤上。秦无疾静静看了一会儿,比娇团儿更先靠近过去。

娇团儿许久之后才飞落到吕迟面前。

鹰甲重重一沉,吕迟颠了颠手臂,笑骂:“我们在这儿受苦受累,小畜生倒是吃胖了。”

白鹘性子孤僻高傲,野性强,拴不住,通常随军狩猎,多日不见踪影也是常事。也正是因为如此,见一次就换一个模样,两只年少的小鸟习惯了生杀,仿佛一眨眼的功夫就长大了,展开双翼,像迎面罩来一大片雪白的云。

猛禽冷冷地盯着吕迟,小脑袋歪了歪,好像确认主人还活蹦乱跳,就不再跟他亲近了,扑扇着翅膀飞远,掀起一阵猛烈的带着血腥气的风,寻了个高处落脚,低头梳理羽毛。

“明日启程。”秦无疾贴近吕迟,低头吻了吻他肩膀,“今日就不出门了。”

吕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