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半路截杀,两方都拿出看家的本事来,想要一口气吞了强敌。”
吕迟清了清嗓子,将咳嗽压进喉咙里。
“结果呢?结果就是撞到一起来了,谁也没得了好处,到头来还是得以命搏命。”
吕迟看着最后一丝日光渐隐于山崖:“又叫他说准了。原以为龙脊关外才是殊死之战,现在看来石荆山也好不到哪儿去。”
“将军。”朱宣眼神抬了抬,语气凝重,“先锋营不怕死。”
吕迟闻言笑了一声:“小子,还没到说这话的时候。”
“河东轻骑是钻不破重甲阵,但他们一个个穿得跟铁王八似的,脚程慢,说到底只要保持距离,他们拿我们也没辙。”
这话听着乐观,但僵持不下又能熬得几时?远距离作战箭矢一直在消耗,一只只胡禄瘪下去,神射手也总有两手空空的一天,恐怕到时候脱身都难。
但这种时候,提心气比说丧气话重要得多。
吕迟一勒缰绳:“我去找一趟单春,你们抓紧时间休整,留着眼睛,严防对面又压过来!”
“遵命!”
朱宣挺直了脊背,又目送他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