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粮草先行

◎大雪封山，在你手里倒成了个天大的好处？◎

“你管我跟谁混。”吕迟才不管他说什么屁话, 只催促道：“还换不换了，老子忙得很，只给你一炷香考虑。”

荣子盛看着他, 后槽牙都咬紧了。

战马不等人。

从鹿州撤退回胜州的路上, 荣子盛眼睁睁看着军中战马损耗, 心里也滴血, 虽说路上从中军匀出了一部分马被子给神铠营, 但能给的不多, 实是杯水车薪。

事到如今他面对吕迟，其实也没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等着荣子盛自己找人做马被子，缝制的功夫又得冻死多少战马？

“换。”荣子盛郑重起来，“但神铠营练兵章法是河东机密, 为防泄漏, 从不留文书，只留在这儿。”

荣子盛指指自己眉角，又道：“你先去问都督的意思。他同意了，我就事无巨细说给你听但只说一遍, 记住多少看你本事。”

“行啊。”吕迟举起胳膊, 手心冲着他, “一言为定。”

荣子盛把事谈妥了, 下巴就又抬起来了，他冷哼一声, 欺身上前，往吕迟手心里狠狠扇了一巴掌。

秦无疾曾跟吕迟说过, 得了便宜就不必计较人家态度, 只当没瞧见, 否则人家面子里子都丢了, 日后没法相处。

吕迟之前半懂不懂，如今瞅荣子盛这模样，才终于咂摸出一点儿人情世故的味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