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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疾只是看了他一眼，还没说话呢，吕迟便将粟米饼子掰了一半，丢到他脑门儿上去。

吕迟力气使得不小。

正给秦无疾包扎伤口的纪天星甚至听到自家将军脑门被他砸出“咚”的一声。

纪天星看了吕迟一眼，抿住嘴，一脸不敢苟同，却也没说什么。

吕迟笑了，带着满脸杀意看向秦无疾：“狗东西。你先前答应我什么？”

秦无疾默默拾起饼子，一丝反抗都没有，伸手叫他坐过来，哑声道：“多谢。”

“谢你姥姥。”

吕迟朝纪天星伸手，接过他手中的麻布与金疮药，将他赶走了：“他归我管，你吃口东西去。”

纪天星又看秦无疾一眼。秦无疾朝他颔首：“去吧。”

纪天星抹了把脸，这才默默离开两人身边。

秦无疾静静看着吕迟，脊背赤/裸，任凭吕迟将金疮药敷在伤口上。他身上大都是跌撞出的瘀伤和擦伤，将土灰草渣清理干净，伤得不算太重。

只是短短几日功夫，在生死关上滚了无数个来回，疲惫过了头，人便是极其麻木的，敷药清创的疼痛几乎激不起秦无疾什么反应。

他只是漠然坐在地上，借火光看向吕迟低垂的眼睫。

秦无疾半晌后才开口说话：“你来时见着葛昌时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