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可是伤处还疼?要不再叫府医过来诊个脉。”
康珣咂咂嘴,说不是:“昨夜我醉着,脑子不大清楚……我且问你, 端王送我回家之前, 半路上,我是不是在马车外见了个人?”
“主家说的可是那河东将军。”小厮回忆起吕迟的容貌,轻轻抽气,“高鼻梁碧绿眼, 吓人得很。”
“哪里吓人。”
康珣却反驳, 好似昨夜滚下车的人根本不是他。
“你知晓我兴趣, 除了喝酒, 就爱玩个石头,山里海里搜集奇珍玉石, 这些年也攒了不少好东西,可与那一双眼睛比, 什么琉璃翡翠, 到底还是些石头壳子, 又粗又俗, 半分灵气都没有……”
“我想再见一见他。”康珣低声道。
“昨夜醉得厉害,只瞧了个大概,话都没说上呢。”
“你留心王府的动静,等端王从宫里回来,便与我知会一声,叫他帮我打听打听那人的来头。”
康珣从腰带里抽出折扇。
“想想禁军十六卫平日的做派,我就不信河东军占了窝,那南大营便成了座吃斋念佛的和尚庙,秦无疾约不出来,难道别人也约不出来……”
小厮叫他吓一跳,低声劝谏:“主家。可不敢起这心思。那是西北来的大将军,又不是欢喜楼的清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