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修长的手指探进了温热的口腔。
吕迟呲牙要咬,嘴却被布料堵了个满满当当。秦无疾将方才扯碎的亵衣襟子塞进他唇齿间,塞得极深极用力,恨不得捅到他嗓子眼。吕迟噎地咕哝一声,喉头剧烈起伏,空咽不止,险些哕出了眼泪来。
……秦无疾之前想尽法子伺候他还来不及,从没下过这么重的手,吕迟后知后觉发现,这羊崽子是要动真格了。
早知道有这一天,就不该把人养得这样结实,反叫自己遭罪。
可惜吕迟嘴里塞着破布头子,下颔都快被顶脱臼了,半个字都说不出来,更别提开口讨饶,只得面红耳赤地任他折腾。
这一熬便熬到了地老天荒,秦无疾终于停手。
“朔州军规,私出营房臀杖三十……”秦将军轻轻喘着气,手掌通红。“按规矩来,我也不多打了你。”
吕迟双腿牢牢并着,低着头,半晌不吱声。
“何必装可怜。”秦无疾说话冷得厉害,今夜是一丁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吕迟就等他松懈,肩膀往人肚子里撞,要将他囫囵撞个倒翻。
秦无疾这次没能顺利制住他,两人在方寸之间打了个乱七八糟,鸡飞狗跳。吕迟手腕叫绳结捆出了血痕,战力大减,半炷香的工夫又是惜败,脑袋埋在被褥里,被秦无疾压了个结结实实。
秦无疾将他口中的绢布扯出来。
吕迟梗着脖子不看他,也不吱声。
如此僵持片刻,秦无疾终于说话了:“你信我,在京城这地方,如何谨慎都不为过。这记性必须要长。”
“明日我再好好哄你……”秦无疾手指插进他蓬松温暖的发底,语气轻柔,“今天我做什么,你都乖乖受着,好不好?”
“你还做什么?”吕迟嗓子沙沙的,埋在被褥里格外沉闷,“我都叫你打了。”
他侧出头来,嘴唇抿着:“还没折腾完?”
秦无疾将他长发拨开,挽在耳后,低头凝视他不甘不愿的侧脸,眼中分明也带着连绵的醉意。
“就今夜了。”他俯下身去,轻轻在吕迟脸颊上咬了咬,留下极浅淡的牙印,从怀中掏出薄薄的羊脂罐子。
雕着金乌纹的木盖“啪嗒”一声落在被褥间,渐渐散发出腥甜的羊脂乳香。
“吕迟。”秦无疾缓缓叫他,语气温吞又缱绻。“今夜我不饶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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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吕迟何必偷偷溜出去喝那一顿酒。
只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吕迟牢牢捆着手,一整夜叫人顶得喘不过气来,舒不舒服另算,更觉得不甘心。
他这辈子活到现在,掉眼泪的次数屈指可数,前些日子重伤,被张老头开膛破肚都没哭过鼻子,夜里却险些被这姓秦的混账东西逼出了眼泪来。
秦无疾蹭蹭他眼角:“不喜欢?”
“……干你的。”吕迟梗着嗓子,手臂挂在他肩膀上,脸埋在他颈侧,给他留了无数牙印,每道都渗着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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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 不逢时
◎我就不。我今天偏不乐意打马球。◎
康珣醉酒是常事, 闷头睡了个大觉,翌日起来喝一碗白术参汤便能生龙活虎。
只是今天不大一样。
他昨夜坠车扭了脖子,额头也摔破了, 敷了药膏, 瞧着有些发肿, 醒了又没全醒, 进了晨食、沐浴更衣, 眼神仍飘飘乎乎的。
康珣坐在后院喝了盏茶, 问:“端王殿下昨夜进宫去了?”
小厮答是。
康珣点点头,又发起呆来。
小厮不大晓得他在琢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