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得叫人牙根痒痒。
“我就是没随了我舅父!”康珣吃酒吃得半醉,捏捏自己胳膊上的软肉,痛惜道,“……个子没长起来啊!没长起来啊!”
他不甘极了,又问秦无疾:“你现如今是有多高……有七尺么?”
“估摸有六尺出头,哪里就到七尺。”秦无疾手中握着酒盏,笑道,“倒真见过身长七尺的人,其中一个,如今是雁门军赫麾大将军,声若洪钟,气势惊人,手掌”
秦无疾饮尽盏中酒,将漆盏竖起来,给康珣看:“手掌有这酒盏大。”
康珣听得眼珠子都瞪圆了,双手撑在酒席上,探出身子去:“欸呦喂!”
“席珍。”程昳制止他,又对秦无疾道,“席珍一直记挂你,今日见你高兴,举止无状,将军不要怪罪。”
“如何会怪罪。”秦无疾回答,“得见故人,我亦欢喜。”
康珣闻言大笑,又主动与他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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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散去之时,已是入夜。
在康珣的连篇醉话当中,街上打更人的梆子响过了一声。
“现在回去可还赶得上二更宵禁?”计淳叫仆人扶好康珣,转头对秦无疾说道,“不如今晚住下?”
秦无疾刚要答话,身边传来程昳的声音:“坐席珍的马车走吧。”
“我今晚要回禁中。”程昳对计淳说道,“正巧与南大营同路。”
计淳自己拿不定主意,于是看向秦无疾。
秦无疾道:“有劳。”
“不劳!不……不劳!”醉鬼康珣使劲儿挥着手臂,“你我投缘!说这话……伤、伤情谊!”
“送他去车里。”程昳用金纱折扇遮住口鼻,吩咐侍从,“仔细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