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掳走,向来最沉稳的三王子怒火中烧,几乎发了狂,恨不得单枪匹马闯入雁门关将他带回家来。
这荒唐的愤怒自然得不到支持。
他被父兄接连训斥,挨了鞭子又禁了足,这才没有做出傻事。
数月过后,在三王子的翘首以盼之中,阿什特歇历终于回到了家人身边,可他的三阿兄几乎认不出他。
他的小猎犬手臂重伤,性情大变,整日躲在房中不愿活动,曾经饱满红润的脸颊干瘪下去,眼窝深深凹陷,碧绿的眼睛怔怔看着人,眼白因频频难以入睡而熬得血红。
“三阿兄。”歇历的骑射是桑固手把手教出来的,他对桑固说话,就像多年之前那个第一次尝试骑马,死死揪着衣角躲在桑固身后的小孩子。
“我拿不稳弓了。”
“我这辈子都要当个废人了么?”
……
桑固策马穿行在应安县以南的桑林之中。
秋风穿行在树丛之间,簌簌作响。
阿什特桑固对此置若罔闻,他牢牢盯着不远处若隐若现的应安城池,耳边久久回荡着幼弟的呢喃,脸色冰冷如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