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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备很差劲，城墙上几乎看不到人。”

探路的雀头向阿什特桑固回报，“那群中原贱畜，他们的兵果然不够用，看来都在北边阻拦特勤！”

“朔州距离应安不远。”桑固冷声问，“朔州援军到达之前，我们还有多久时间？”

侍卫长沉吟片刻，低声回答：“最多有一个半时辰。”

“够了。”桑固一双大手牢牢握住角弓，双眼碧绿，寒意几乎冻成了冰霜。

“杀过去。”

“……今日你们双眼所见，只要能喘气的，就算牛羊猪狗，也不留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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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安东城守军眼睁睁看着敌军出现在眼前，险些以为自己做了噩梦。

桑林中的蛮军倾泻而出，马蹄声狂乱，就冲着东城门飞驰而来。

“东门遇袭！吹角……吹角！”瞭望台上的巡兵抖着声音高喊，连滚带爬往湿柴方向冲过去，“燃烽烟！”

阿什特桑固策马飞驰，距离城墙愈来愈近，他眼神一动不动，举起手中沉重的大角弓，筋声紧迫，弓弦怒张。

就在第一支铁箭凿入城门的霎那，异象陡生。

地面有石子隐隐抖动，而后跳起几寸，轻轻打在马蹄上。

敏感的战马躁动起来，步履逐渐迟缓，忐忑地大幅度抖动着鬃毛，直到再一眨眼过后，戎索骑队的右翼之外，马蹄声由远及近清晰起来，直至轰隆大作，犹如伏地而落的惊雷。

身着铁札甲的轻骑兵赫然而出，弦上箭出如雨，直直没入戎索骑阵后腰！

侧面突袭的优势被放到最大，戎索骑阵正聚精会神想要吞没东城门，来不及反应。无数骑兵用侧脸接了箭，血出成雾，混乱之中纷纷落马，蛮军右翼顿衰！

箭矢压迫之下，眨眼间便折损近乎一成战力。

阿什特桑固掉转马头，疾速反应过来，大声高喊：“迎敌！追击！”

轻骑兵方才一击得果，得了优势就稳健起来，飞驰游走，绝不靠近戎索蛮军分毫，绕着圈子纠缠。

阿什特桑固一时之间抓不到人，想要攻击城门，又会立刻受到轻骑兵如狼似虎的猛攻。

这就是最令人厌恶的敌人，兼顾戎索骑兵的油滑和中原军队的令行禁止，鸟雀般灵巧，恶狼般狠戾。

阿什特桑固叫他们牵扯住行动，忍不住想起草原上的秃鹫，猛禽素来神出鬼没，作风孤僻，难以琢磨，倘若它们成群结队生活在一起，大概就该是这样凶猛而狡诈的模样。

阿什特桑固此时无比确信，自己正在面对的就是那传闻中的先锋营……

桑固神色冰冷，眼中燃起滔天的怒火。

据雀头回报，先锋营每每出战，领兵的从来只有那一个人。

桑固脸颊微微颤抖着，浑身血气翻腾，化作杀气迸发：“……杀了他！”

三王子胸腔鼓动，怒意抵在胸前坚固的铁甲片上，几乎破甲而出。

“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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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锋营跟蛮军你追我赶，纠缠多时未决出胜负。

吕迟渐渐发现，他们竟然不管东城门了，要死要活，竟是直直冲着自己来的。

他身边，朱宣都奇了怪了，频频看向吕迟，实在没忍住，大声问他：“郎将跟他们有私仇？”

吕迟也纳闷呢，主动带着人远撤，压住阵脚，用戎索语朝对面高喊：“……打半天了，你们夹着尾巴算什么本事！”

“把部旗亮出来！”

“给他看！”阿什特桑固大手一挥，虎头旗在风中呼啦一声展开。

人群之中，阿什特桑固牢牢锁定住吕迟的身影，森森道：“叫你今日死个明白！”

两边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