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那充满爱欲的调调。
真正舍不得的时候,吕迟反而局促了,也就趁着秦无疾睡着的时候摸摸他脑袋,贴贴他,短暂地回到小时候,回到那些天海山脚下寒冷的深夜。
他窝在破败的栅栏旁,脊背抵着草料,只能贴着羊羔取暖。
四周都是昏黑,没有人说话,只有挨得更近点儿,才能抵御四面八方呼啸而来的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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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秦无疾是黄昏时候离开的。
善阳来了信鸽催促,说有许多公事亟待处理,州城里,茅承望也在等他议事。赵阜原本以为他们能在应安多待一日,现在看来竟是个奢望。
吕迟要赶着出去巡防,只是匆匆送了他们一小段路。
“弩台最少半个月才能完工。”秦无疾嘱咐他。“小心北蛮子趁这个时候作乱。”
“这还用你操心。”吕迟朝他抬抬下巴,笑道,“惦记你自己的事就得了。”
“走了。”秦无疾最后看他一眼,策马掉头,“驾!”
“没来得及多说几句话。”赵阜也同吕迟道,“下次再见兴许就是过年了。”
“受欺负了跟我说。”吕迟回应。
“这话说的。我们不欺负别人已经很有礼貌了。整个朔州军,谁敢欺负他?”赵阜也笑着抱拳起来,“告辞……诸位,多加珍重。”
“走吧,还眼巴巴看什么。”吕迟也掉转马头,铁甲在夕阳下闪着圆融的日光。
他朝朱宣等人高声喝道。
“……先锋营!列阵!随我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