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的轮廓。
吕迟显然动情了,有些分神,良久后才喘着气“唔”了一声:“……你问这干嘛?”
“想夸夸你。”秦无疾低声说话,声音含混着,甚至有些发抖,“想讨你欢心……”
“你他娘的。”吕迟面红耳赤,双腿缠在他腰上,手臂死死抱着他脖颈,“你少说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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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疾与吕迟都不是会耽误正事的人,不论再怎么胡闹也分得清轻重。
两人心里都清楚,这一面见得不容易。
吕迟还要继续驻守应安,沐浴鲜血做一尊杀神,而秦无疾频频往返于州城与善阳,深深植根于军政要务,辅佐茅承望建设朔州军,更要想尽一切办法筹措钱粮,富养这支刚刚闯出声名的先锋营。
两人各凭本事在朔州扎下根系,都逐渐有了自己的地位名号,然而放在他们眼前的更有聚少离多四个字。
可少年情动,最怕的也就是聚少离多。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缘由,秦无疾终究没能忍住。他知道自己待不久,低头看看吕迟分明还自己眼前,不由自主就已经想到了分离。
秦无疾心有不甘,更怀着躁动,不该提的要求在喉咙里滚了几圈,还是说出了口。
“我想……”秦无疾脸红得快要滴血了,垂着眼睛,手往被褥深处探过去,“想……”
吕迟叫他热腾腾的手心托住屁股蛋儿,几乎霎那间便明白过来他在想什么好事儿,肩膀一僵,从飘飘欲仙的半空咕咚一声落了地,琉璃眼珠子瞪起来,脸黑了。
“想你奶奶想!”
秦无疾还想说话,被吕迟啪唧一声糊住脸:“谁下头还没个洞,你是实心儿的么?你就惦记我!”
秦无疾硬生生把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掰开,乌黑长发垂在吕迟胸口上,一副与世无争的斯文样子,低声指控:
“……你打我。”
“先锋营的弓刀铠甲亡兵抚恤,这些都是从善阳花出去的钱,你可知我费了多少功夫。”
“吕迟。你还打我。”秦无疾幽幽看着他,这是破罐子破摔,什么招都敢使了,“你不讲良心。”
吕迟如何信他这鬼话,调门儿一下子就高了:“你他娘的也没说那是老子卖屁股钱!”